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统一,甚至有点枯燥的生活,或者说,他已经失去了感受的能力。
二十几岁的年纪,活的像个退休大爷,已经开始考虑养只狗。
唯独在每天收到樊孝琳的信息,听见她生龙活虎气血十足的语音时,他才会觉得,人生还是有那么一丝值得期待的。
只有跟她在一起,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他只想陪着她,去暗访,去冒险,当她的保镖,但唯独不敢想象自己成为她的男朋友。
她是首席记者,高知家庭,自己是个有案底的社会青年。
想到这,陈卓岔开话题,“你刚才问的事情,有结果吗?”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车旁,上车发动。
樊孝琳系上安全带,她准备接着调查晚风的死,但不打算告诉陈卓。
“还行吧,”她草草地说,“这种事哪有那么快就能出结果的。”
她顿了顿,又问,“对了,你元旦放假吗,准备怎么过?”
“我回家,”陈卓一边驶向马路,一边说,“月底我要回趟静海,我妈最近身体不舒服。”
“那我跟你一起吧?”樊孝琳接着说,“我都说了要看阿姨好久了,你不准再拒绝我了,我是个女孩子!我要面子的!你再拒绝我立刻跳车!”
“这......”
陈卓余光瞥了一眼樊孝琳。
她虎视眈眈盯着自己,还撸了撸袖子。
那眼神,好像自己要是说不,她可把自己吃掉。
“好!”
日落月升,华灯初上。
锦城的跨海大道,灯火璀璨。
跨海大道两边,高档的酒楼灯火璀璨,一众商务人士交谈甚欢。
丽都大酒店门外,是刚结束锦城烧伤外科学术年会的大佬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