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还不知道自己和师兄被人惦记,叶槐正跟齐大夫做木匠的小儿子商量轮椅的事。
“这边的轮子还要再磨一磨,不能让师兄被木刺扎到,还有椅背的弧度太大,坐着腰不太舒服......”
叶槐已经适应了没有视力的生活,双手摸着轮椅,脑中便出现大致轮廓,将需求说给身旁的齐小哥听。
旁边的齐小哥红着脸,眼神羞涩,根本没有听进去叶槐说什么。
因为叶槐的靠近,心脏砰砰直跳。
“齐小哥,我说的是不是太多了?”叶槐没听到他的回话,侧头问。
“没有,没有,我会都给师兄做好。”齐小哥挠着脑袋,憨笑,看着叶槐的脸发呆。
叶槐听到他的回话,放心地笑着道谢。
沈遇安从窗外看到两人亲密的模样,尤其是齐小哥看着叶槐满脸羞红的模样,手指不自觉用力。
“咔嚓”一声。
手中的笔被折断。
正在写大字的秀儿惊呼一声,“先生,你的笔,你,你的手流血了!”
听到这话,叶槐赶紧拿起脚边的盲棍,丢下齐小哥过来。
见状,沈遇安收回视线,看着秀儿拿东西准备给他包扎,从她手中接过绢帛和伤药,挥手让她离开。
“师兄,你手怎么伤着了?!严不严重?快,赶紧让秀儿帮你处理。”叶槐焦急地喊人。
“秀儿,秀儿?”
“秀儿刚出去了,师妹帮我吧。”沈遇安将东西放在叶槐手里,盯着她看。
叶槐怕自己看不见,弄疼了他。
正好这时,齐小哥跟着过来了,主动开口:“叶姑娘,不然我帮师兄包扎吧。”
“也行,那就麻烦你了。”
齐小哥接过东西,刚准备给沈遇安上药。
沈遇安却突然移开手,拒绝道:“我自己来吧。”
说着便拿过绢帛,手法随意,将伤口处缠上,抬眼看着齐小哥,“齐小哥不是我们师门的人,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沈遇安眼神黑沉,被沈遇安看着头皮发麻,齐小哥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然后再也扛不住。
跟叶槐连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
“唉?齐小哥怎么突然走了?”叶槐奇怪的问。
“也许有急事吧。”沈遇安垂下眼眸,淡淡开口。
“这样啊......”叶槐没多想,还真以为对方是有急事,“师兄的手伤的深不深?疼不疼?”
沈遇安瞥了一眼只破了一道小口子的虎口 ,低低开口:“有点疼......不要紧。”
“齐小哥好像要说亲了,师妹还是不要与他走的太近,影响他说亲。”
沈遇安像是突然想起这件事,开口提醒她。
叶槐惊讶,她怎么没听说?
不过沈遇安说的对,这里不是现代,男女走的太近,是容易被人说闲话。
她是不要紧,齐大夫是他们的恩人。
要是真影响齐小哥找媳妇,她的罪就大了。
叶槐乖乖点头,“师兄说的对,是我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