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荆听完,眉头就皱起来:“你妹妹欺负我师姑了?”
他近来温书备考,府上没人和他说闲话,他还真是刚知道。
但“师姑”二字,就足见他的立场了。
清闵是个聪明的,当即起身,又冲着他弯腰赔罪:“实在是府上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他没想到,为了这事,他还得再赔罪一次。
这两天弯的腰、赔的礼,比十几年加起来都多了。
周子荆受了他这礼,却道:“唉,世子,你有所不知。”
“我祖父老来收徒,恨不得把人宠到天上去。”
“就年前,父亲还来信,说让祖父闲来无事,去他那里小住,都被祖父拒绝了,是因为舍不得师姑。”
“郡王府如此行事,只怕祖父要伤心喽。”
他这话可没夸大,如今祖父给家里去信,十封里面有九封夸方南枝的,另外一封骂族里子弟不争气,不是学医的料,浪费了家传。
清闵再次弯腰,表示等过两日,让母亲也亲自登门解释。
心里已经彻底厌恶极上了二妹妹。
就因为她的愚蠢,一下开罪了多少人啊。
周子荆这才满意了点,提他最关心的事:“今早出门,我还见时公子在练剑,想来心情尚可。”
清闵这才松了口气,干咳了一声:“我看周兄近来消瘦不少,来人,去酒楼要些招牌菜送来。”
周子荆翻个白眼,请吃饭直接定酒楼不行吗?
他不知道,这茶楼是清闵的,完全属于他的产业,自可以放心说话。
另一边,方铜兄弟俩打完人,勾肩搭背讨论揍人妙招。
实在是,方银进步了啊。下手又黑又狠,还不留痕迹。
秦彦则白衣胜雪,风度翩翩站在一旁:“大堂伯,听说你拜师陈夫子,明日也要参加诗会宴?”
被揍得半天爬不起来的方金抬头,肿着眼睛看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偏秦彦说了这么一句,就没继续的意思了。
冲他清冷一笑,转身和爹他们走了。
留下方金在心底各种猜测,这小子到底要做什么?难道是想陷害他?断了他前程?
想着这些,方金心底原本的怒火都没来得及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