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先问守门小厮:“可曾有人进来过?”
小厮想了想,恭敬道:“只有大厨房那里熬了药,刚送进来。”
郡王世子微微颔首,元子帮着开门,他径直进屋。
一个小厮正在服侍郡王用药。
听到动静,郡王掀了掀眼皮,又垂眸,继续喝药。
郡王世子却摆摆手:“都出去吧,我来服侍父亲。”
小厮恭敬把药碗交给他,和元子一起出去了,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自从郡王生病后,世子常来照顾,小厮已经习惯了。
世子一手拿碗,一手用勺盛药,还帮着吹了吹,才喂到父亲嘴边。
郡王微微张开嘴,黑乎乎的药水顺着唇瓣流进去。
他吞咽了下,但因为人是半躺在榻上的,还是流出了些药汁。
世子一点不嫌弃,很温和拿了帕子帮他擦拭。
就这么,父子俩,一个喂,一个咽下,一碗药愣是喝了半刻钟。
世子放下药碗,关心道:“父亲,可觉得近来身体好了些?”
郡王看他一眼,不说话,只微微颔首。
他不是不能开口,只是身为父亲,还是要注意在儿子面前的形象,不好太过狼狈。
世子脸色慢慢沉凝起来:“今日,孩儿把二妹妹和康姨娘,送到寂照庵去了。”
闻言,郡王先是震惊,随后面上出现怒意,他几乎咬牙切齿:“你,尼个混章,本、本王、还没死,尼敢插、插手本王的后宅?”
世子静静看着他。
昔日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父亲老了,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他的怒火,也吐字不清,显得虚张声势起来。
他微微敛眉,不答话。
这样的态度,让郡王觉得儿子越发失去掌控,怒火高涨:“尼,尼自幼学、学孔孟之道,却如此不知、礼、义廉耻,竟,学了尼母妃的作牌,与内宅女子争斗。”
世子闻言黑了脸:“母亲出身高贵,也是世家小姐,娇养长大的,难道是天生会与人争风吃醋吗?还不是父亲您,宠妾灭妻,让母亲,让我都成了这淮安府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