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这是您的诊金。”郡王世子笑着看向方南枝:“还有您徒弟的,二位都辛苦了。”

方南枝一瞧,那绿色的钱袋子上还用金线绣了一片片小金叶子,看着精致又好看。

不过,钱袋怎么看着扁扁的?不应当是鼓鼓的吗?

“郡王世子的心意老夫已知晓,不过,诊金前些日子已经给过,便无需另给。”

方南枝见师傅拒绝,自己也赶忙学着师傅老成的样子和语气拒绝:“郡王世子的心意小女子已知晓,不过,主要治病的人是我师傅,这诊金,我受之有愧。”

这模样有些好笑,在场的人心情不自觉放松了些许。

不过郡王世子十分坚持的让她拿着,看那架势,是非让她拿不可,方南枝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拒绝人家,于是,只好收下并道谢。

只是,才刚上马车,方南枝便毫不犹豫的把钱给周老,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

“师傅,这钱给您,人是您治的,我就是来学习的,怎能连学带拿呢?”

周老笑了笑:“你这小丫头,这可不仅是诊金,更是封口费,意思是说,郡王的病情不能往外说。”

方南枝惊呆了,挠挠头:“啊?官老爷们说话都是一句话拐十八个弯的吗?”

周老笑了声,继续给她答疑解惑:“这些人说话,都是有深意的,以后你接触多了,便能明白。”

方南枝干脆小声问出心底的疑惑:“那师傅,郡王已经过了危险期了,咱们也来了两三次了,今日去咱们去看诊,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守着郡王?我觉着实在没必要每次都这么多人来看着。”

周老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给她分析:“有些事情,你不能光看表面,要结合局势分析。”

“郡王府在府城看着是风光无限,但在上京,早已被人遗忘的差不多了。”

“所以,郡王不能出事,否则郡王世子不一定能顺利得爵位。”

“我懂了,师傅。”

方南枝听得似懂非懂,只觉得,大人的世界好复杂,所以,这就是郡王府上下每次都要盯着行针原因吗?

当然其中还有更复杂的,这些周老没说,他今日说这些,也是怕方南枝不经意做错了什么事。

他摸摸方南枝的头:“走吧,老头我顺便给你送到郑夫子那里去,说来也怪,那郑家的马车怎么没等你?”

“不不不,师傅。”方南枝有些蔫头耷脑的解释道:“郑先生说了,以后去那里读书的半日时间,匀给去济世堂,所以,我们得去济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