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重要?
他们可是自己历经十月怀胎、艰难产下的骨肉,曾经还能在私下里说几句贴心话,但不知何时起,两个孩子似乎不再那么亲近她,仿佛将她视为可以随意召唤、随意驱使的仆人!
“对了,母亲看看怀虞这宫廷步伐走得如何?”
只见陆怀虞突然精神焕发,一跃而下,双手抬起,摆出一副世家闺秀的仪态,轻盈地踩着莲步转了一圈。
宣婉仪眼前一亮,“真不愧是我的女儿,这仪态真是美妙绝伦!你是何时悄悄学的?”
她一直担心陆怀虞整日沉迷于打扮,没想到这孩子竟然给了她如此大的惊喜!
“是宫中的嬷嬷教的,只教了两回,怀虞便掌握了,嬷嬷还称赞怀虞天赋异禀,日后进宫后必会震惊后宫呢!”
宣婉仪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她原以为陆怀虞提及入宫为妃的念头不过是孩童的稚语,然而此刻,那认真的神态竟让她心头一震!
“你难道不喜爱在庙会中流连,观赏五彩斑斓的街灯吗?一旦入宫,便意味着终身被困在那深宫之中,再无自由之日!记得在上一次的生辰宴上,母亲遇见了郑家的公子,郑卓凌,他那俊美的容貌,将来必定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君子!”
“不如,让娘亲自前往郑家商议,郑夫人与她的交情匪浅,咱们早日定下这门亲事,你也无需再为学习宫规而疲于奔命!”
“母亲还特意为你挑选了几位同龄的闺秀作为伴侣,你是侯府的正室之女,不宜与那些庶女为伍,她们未来只能成为他人的姬妾,哪里有半分前程?”
宣婉仪如此大费周章,并非仅仅为了自己的颜面,她深知,若想让子女未来的日子过得顺遂,必须从长远计议!
“姨母,你为何比娘还要絮叨?如此擅长交际,却不见有人在你遭遇困境时,挺身而出为你向祖母和父亲求情。”
“怀虞命中注定要成为宫中的贵人,而那郑卓凌不过是个酸腐的书生,将来见到我,都得俯首帖耳!说到底,还是姨母你不够争气,若是当初嫁给了皇子,如今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然而,陆怀虞却是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那刻薄的言辞让宣婉仪惊愕不已。
“是谢茯苓教你这么说的吗?”
她那纯真烂漫的女儿,怎会说出如此尖酸刻薄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