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陆老夫人古色古香的庭院中。
啪!
“多亏我派遣魏嬷嬷去孩子们的居所略作察看,否则怎能料到你竟私藏美食,反而让尊贵的婆母和你的夫君只能啜饮那连猪都不屑一顾的粗劣小米粥!”
陆老夫人愤怒地指着桌上的两个肉包子,而一旁的魏嬷嬷毫不犹豫地给了宣婉仪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惊愕地捂着脸颊,泪眼婆娑,“冤枉啊!婉仪今日也仅饮下半碗米粥,哪还有余力藏匿肉包子!这……定是谢茯苓为孩子所备!”
一提及谢茯苓,陆哲远便感到肩头的伤痛愈发剧烈,忍不住愤懑地咆哮起来。
“那个狠心的女人根本不顾两个孩子的生死存亡!”
宣婉仪当场愣住,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今晨被谢茯苓踢伤的痛楚尚未痊愈,他们当日连一句严厉的责备都未曾出口,便让她大摇大摆地离去,如今却在她面前颐指气使!
“呸!还有脸哭泣,若非她从中作梗,此时我也能品尝到惊鸿苑里精心焖煮的猪蹄美味!”
老夫人忍不住啐了一口,陆哲远的脸色也阴沉如水。
正在此时,一名管事喜出望外地冲入屋内,“世子爷,老夫人,喜讯啊!街上的米粮铺重新开张了,虽然粮价飙升三倍,但毕竟愿意出售了,侯府也该迅速行动了!”
听到这话,老夫人面上的愁云一扫而空,宣婉仪的存在仿佛已被遗忘。
“世子,快去购置些燕窝人参回来!”她急切地催促,陆哲远却是一脸尴尬,“粮价涨了三倍?这些贪婪的商人怎么不去抢!”
“现在还有时间去斤斤计较吗?上次给你的那些珠宝应该还剩下许多,再不去连米糠都难求了!”
陆哲远吞吐了许久,才艰难地说出,“剩下的那些……我都用于宴请未来的同僚了。”
老夫人愣了愣,显然对这话的含义感到困惑。
“母亲也看到了,那些无耻之徒公然在本世子面前嘲笑,若不封住他们的嘴,日后我如何能抬头做人?”
目睹陆哲远如此理直气壮,老夫人惊得站起身来,双唇颤抖不已,“你你你,你竟用我的珠宝,去封他们的嘴?”
如此说来,是一丁点都不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