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和母亲一口咬定,那天家里确实是闹耗子了。
母亲还一再坦称是自己让喜生去找猫的。
王基还派人去郭家垴郭家盘问几次。经过多方调查,喜生去找猫确实是为抓耗子的。和母亲回姥姥家参加订亲宴也确有其事,郭家大公子已经去省警署任要职也不假。
得知这些重要情报后,东院王基也不敢造次,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了。
过了半月之后,老焦又一次找到了喜生。
看到老焦,喜生不顾一切扑上去,拍打着,哭着说:“你为什么不去救他!”
老焦抱着他,在喜生耳边轻轻地说:“好孩子,听我说,你的岳老师没有牺牲。他现在好好的,只是不能再给你们上课了。他现在去执行更重要的任务了。”
老焦接着郑重地说:“喜生同志,你已经通过组织考验了,以后是革命战士了,不须再哭鼻子了。
“今天我代表组织正式通知你,以后,你是我党地下交通员了,直接受我的领导。”
”那不是说小屋里两人都被炸死了吗?”
喜生不放心地问。
老焦把营救岳老师的经过从头到尾详细给喜生讲述了一次——
“那天后半夜,我们区武工队的几位同志从你家西院矮墙爬上屋顶,顺着墙根窜到东院屋顶,一位队员先喂了那条狗一个有毒的包子。那条狼狗一声不吭,便倒地而亡。
“两个战士三下五除二,就把死狗埋在了烧土下面,同时另一名队员打昏屋顶站岗的士兵,从夹墙跳下,开锁救出岳老师,只可惜潘书记因伤势太重,说什么也不想连累大家,要坚决留下来做掩护。
“院里四个家丁在西厢房里喝酒打牌,对外面的动静毫无察觉。
“等岳老师他们爬墙从屋顶逃走后,潘书记拿出枕头下面的手榴弹,用壮烈英勇的一幕掩护了大家,也包括你和你的家人。”
老焦顿了顿又补充说道,“接你母子二人去你姥姥家,也是组织上的精心安排。”
听到这里,喜生不知是悲是喜,仍是满眼含泪。此时,他似乎理解了大表哥郭栋当时的种种表现了。
喜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毫不犹豫地毅然抬起头对老焦说:“焦叔,以后一切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