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稳定心神,将拇指与中指伸直,组成一个平U形,眼神盯准了女人脊柱的凹陷处,在一片乌漆麻黑挫伤的组织里,探寻那颗遗失的骨头。
“啊!!!~~~啊!!!”刺骨的锥心之痛从本已经受伤的麻木的疼痛里叠加袭来,茉莉这才发现夫人口中的布团已经被她用舌头怼出来了。
疼痛使雷下意识的翻身,欲阻止伤痛的开源,将背部护在身下。茉莉立即冲着雷被绑缚的手脚接合处扑上去,用全身的力气竟压不住夫人因疼痛而产生的求生的爆发力。
“我来!”一个巨大的身影瞬间如乌云压顶之势覆盖下来。
鹰死死的按住垂死挣扎的雷。
不是说当身体承受巨大痛苦的时候会分泌多巴胺,减少痛楚的感知力吗?多巴胺呢?!快分泌啊!
巫医摸到了骨锥,两指用力往外拉。
“啊!!!”雷再次被巨痛折磨的尖叫,鹰见她欲咬唇,立即把手掌搁在她的牙齿之间,雷用力的咬了下去!
“嗯!”鹰憋的满脸通红。鲜血顺着手指滴到榻上,一朵朵鲜艳的红梅不一会儿就汇成了一朵山茶花。
随着山茶花的花色渐渐变暗,雷的咬合力不再加深,巫医的手从雷的背部抽离,也宣告着手术终于结束了。
床榻上的人儿也陷入了昏迷。
鹰尝试着把手抽离,但女人嘴巴的力道似是已经锁死了。
“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吗?雷。”鹰盯着脸上看不出一丝人气儿的小妻子,自言自语。
“巫医,辛苦了,你下去吧。”
“是,首领。夫人仍需侧卧,直到月后。若夫人这样躺累了,可以翻到另一侧躺着,但千万不要到触碰伤处,导致恢复的骨头移位。”
“我亲自看着,你下去吧。”
“好的。”
女人依旧侧躺着,鹰命茉莉把绑缚她一整日的绳索解开,手脚处被茉莉事先做了隔离,只有浅浅钝钝的痕迹。但膝盖与前臂的勒痕深的几乎入骨,惨不忍睹。
“茉莉,快找些药膏为夫人涂上。”鹰扭曲着身体,瞅着收拾绳索的小仆人,命令道。
“是,首领。”茉莉放下手里的活计,赶紧去巫医帐子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