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老伯说了,这东西值五镒金!”
韩翊一开始还好奇,后来一想,自己最重要的莫过于买卖,并不牵涉到打仗和权势,家人也都平安,哪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值这么多?
要是人人都拿着一带字的竹简木牍来敲上一笔,自己再丰厚的家底子也招架不住,他也就不在那几个碎银子上多作纠缠,绕开那小孩就要离开。
那孩子一看到嘴的肥羊都飞了,一下子就急了,也不管手上干净不干净,一把就狠命抓住韩翊的袖口不放,
“公子你要是缺金子,我也不是不懂通融的,我给你打个折,三镒金,如何?”
“好刁钻的小子,一镒金都够我买堆满房子的竹简了,还是不带字的那种。我是有钱,但有钱又不等于傻。”
韩翊可劲掰开那孩子的手,径直就要往南边城门方向走,那孩子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下子扑倒在地,双手死死抱着韩翊的腿不肯撒手,
“一镒金,一镒金行了吧。我把竹简给你,你看了再决定给不给我金子,行不,公子!”
那孩子的举动引来了不少人侧目,韩翊一时半会又走不开,再加上那孩子的话说到了这份上,他就只得接过那竹简看了。
原来是高个子让他去寨子里一叙的书信,信里还说,如果去了,他就不插手韩翊救项颜的事。
威胁,摆到明面上的威胁。
韩翊看事情不对,马上丢下一金镒,三步并作两步,回头就去找陈平合计去了。
陈平看见他,笑了笑,去就去呗,连匈奴的单于和大巫你都快上下其手了,还怕这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王子?“
陈平说得轻松,但韩翊知道他心里并不像看起来的那样。要知道,自己这头刚才与刘邦合计完,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人家匈奴那头就把刘邦营帐里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了,这本身就是一种失误,或者说是威胁。
陈平可是刘邦麾下总管间者的人,要论起责任来,他应是首当其冲的。
那个毡房里同时有十几二十个美妇人的匈奴王子,竟然毫不顾忌地把对刘邦行间的事做到了明面上,这得是多大的自信与挑衅?
韩翊瞟了眼陈平,陈平却气定神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