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婴五根手指全出来了。
“一半?”
“哪能呢?全部。”
夏侯婴的话把韩翊惊呆了,“樊哙将军不是王上的连襟么?她不是只有一个吕媭么?”
“哪能呢,前几年你不是还给他送去了一个吗?人家大胖儿子都生了,哪会只有一个?你喝高了?忘了?”夏侯婴嗤笑他。
“喔,喔。”如果不是夏侯婴提起,韩翊差不多都快忘了那个人了。她原来是彭城的一个间者,后来在松子名下当过催债人,又被刘邦赐与了樊哙。
现在连孩子都有了,生活大概算得上安稳了吧?
“问这些干啥?”夏侯婴瞟了韩翊一眼。
“没干啥。”
韩翊心说,那人也是军市令的一条眼线,通过她,也许可以找到军市令,只是这时间,可能会比较长。
当韩翊再次来到栎阳城樊哙家门口时,那个武艺可以与军市令一较高下的门房老叟已经不了,剩下的也都是些新面孔。
好在这两人见韩翊穿着富贵,气度雍容,又大箱小笥地带着礼物,没有直接赶人,只说了马上去通禀大夫人。
樊府的大夫人就是吕媭。
吕媭一看韩翊气就不打一处来,当着底下小厮仆妇的面直接就训斥道,
“好你个衣冠禽兽,看着我家老樊老实,可劲地憋着劲诱他变坏。就这,你还敢上门,讨打来的不是?”
韩翊素来知道直脾气的拧不过软活话,他笑着说道,
“送一千个来,你还是主母不是?谁会嫌孩子多呢?
再说了,我这不是知道错了,跟你赔礼道歉来了么?再说,现在我俩的事情,都比不过王后的安危不是?”
听到这,怒气冲上了天的吕媭马上转了脸,
“有消息了?早不说!”
还没等到韩翊回应,她身边的仆从便让出了道,迎着韩翊往樊宅的更深处走去。
更急的是,韩翊还没坐定呢,她直接吩咐道,
“柳嫖,给韩公子上好茶。”
只见她跟前一抱着小婴儿的胖妇人小心翼翼地把那孩子交到跟前一嬷嬷手上,然后从吕媭跟前的炉火上取过一壶来,给韩翊满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