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无力的披上了大氅。
扯着袖子将自己额上的汗随意的擦去。
“珊岩姑,布木布泰这边要是郎中看不好。
你便提议让她去找多尔衮。
说多尔衮认识巫医。”
珊岩姑点头。
“主子放心,奴婢知道了。”
哲哲这才放心的一路跑开。
到了医馆里头,布木布泰漫不经心的出声:
“打发了马夫了?”
珊岩姑看了一眼正被郎中把脉的布木布泰,神色如常道:
“是,奴婢让马车两个时辰再回来。”
布木布泰“嗯”了一声,转头继续看向郎中。
半晌,郎中再度摇头。
“老朽实在是不知道您是中了什么样的毒才会如此。”
说着,郎中收回了自己的手。
布木布泰脸上更加的阴沉,好在被面纱遮挡着,也看不大出来。
出了医馆,不等布木布泰说话,珊岩姑出声道:
“侧福晋,既然郎中没有办法。
不如您去寻巫医看看?”
布木布泰看了一眼珊岩姑,呵呵笑道:
“你要本福晋去哪里找巫医?”
布木布泰实在烦躁,她的脸要是一辈子都这样了,还真不如去死算了。
珊岩姑也不生气,面上依旧恭敬。
“侧福晋,您忘记了。
当年大福晋受伤,都是多尔衮贝勒请来的巫医。
想来多尔衮贝勒是有些门道的才是。”
布木布泰若有所思的看着珊岩姑,心中忍不住的想着。
今天的事情都是指向出宫和去多尔衮的贝勒府。
是不是哲哲不相信自己,所以现在既是推动自己去做。
也是留着后手,让珊岩姑悄悄的给多尔衮传信?
有了这样的怀疑,布木布泰懊恼起了自己带珊岩姑出来的念头。
同样对哲哲这样无情的举动弄得失望。
脸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她又是宫中的侧福晋,本就是以色侍人。
哲哲怎么能这样的残忍?
布木布泰的心情越发的不好,对珊岩姑的提议却欣然应允。
她倒是要看看,珊岩姑怎么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传消息。
两人这会儿没有坐马车。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巧合。
这个医馆的位置离贝勒府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