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可曾知道,昨日在醉云楼,清儿被人打了!”武清惠这话是用喊着来说的。
“这朕当然知道了。”李隆基点点头,回答道。
“那可是皇子啊,是陛下和妾身的孩子,怎么就让一个大臣给欺负了!”武清惠泪珠子掉下来了,“那可是醉云楼,多少达官贵人聚集的地方啊,清儿就这么当着达官贵人的面,被人给打了。”
“而且打清儿的人,还是陛下钦定的太子师啊。”
李隆基哑言,无奈地挠了挠眉头后,说道:“惠妃有所不知啊,其实清儿是先冒犯的淄川郡夫人。”
“那又如何?”武清惠现在就是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依偎在李隆基的怀里哭了起来。
“他还是个孩子啊,孩子能做些什么坏事儿?那康国公多大的人了,被冒犯一下,就要跟孩子怄气吗?这哪里称得上一个读书人的名号?”
李隆基哑了,顿时就不知道回什么了,但是思索了一番,还是开口了:“惠妃,你莫要忘了,现在全大唐,最不能惹的娘子里,便是有郡夫人一个。”
“最不能惹的人?她只是一个夫人!清儿可是皇子!皇子冒犯一下她这个夫人又能如何?”武清惠顿时就很不满了,感觉这个夫人还比自己这个妃子还要高贵。
“你冒犯了淄川郡夫人没什么,但是定康侯若是生气了,指不定闹得如何呢。”李隆基说道。
武清惠更不解了:“他只是一个大臣!就算是殿下要杀了他的夫人,他难道还真要反了不成?”
李隆基叹着气,说道:“惠妃啊,你知道权楚璧谋反的事情,但是可曾知道实情?”
“什么实情?”
“定康侯当时镇压谋反,没有花费一兵一卒,就带了不到十个人潜入了权楚璧的大营里。活活烧死了里头的人,就连权楚璧,都是被他倒吊在城墙上,一点一点烧死的。”
之所以是一点一点烧死的,是烧到一半,就泼水下去灭火,然后过一会儿又点上,如此反复。最后一直是烧到天亮,权楚璧才被折磨死。烧死了权楚璧后,第二天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去给李瑛上课了。
“他这么做,就是因为当时权楚璧说要绑走郡夫人,说要让她当小妾。”李隆基说道,“若是朕下令处死郡夫人,那朕真的就没有安稳觉可以睡了。”
武清惠愣住了,李隆基此时就又说:“惠妃,清儿是皇子,你可莫要忘了。”
“是皇子啊,那又如何?”
“你看看清儿,现在也五岁了。再看看瑛儿,或者是瑶儿、琚儿,他们五岁的时候,已经是开始读书启蒙了。但是清儿现在却还没启蒙,从而对淄川郡夫人进行了冒犯。”李隆基说道。
“启......”现在轮到武清惠哑巴了,因为唐朝的每个皇子,五岁时就应当开始学习皇家礼仪了。
“但是清儿先前不是在宁王那里吗?我们没法管到他呀,又如何安排他去寻先生的事情呢?”武清惠皱着眉头,说道。
“朕没法管到,自然要有人管他的。”李隆基说,“而且此事,确实是清儿的不对。惠妃就莫要在说了,清儿此次吃了亏,应当是会乖巧不少。”
“而且常安是大唐的功臣,此次之事就算要论,也是功过相抵,就让事情这么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