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敷了一会儿后,常安就把毛巾放回了水盆里。顾鲤此时也是很有默契、很配合地从他的怀里出去,坐回到了床上。
“怎么样?难不难受?”常安站起来,问道。
顾鲤晃了晃脑袋,说道:“有点头疼,但是没有发烧时那么难受。”
常安点点头,说道:“那就好。这两日我就每日都背些凉水在屋内,时不时地冷敷一下,如何?”
“好,那常郎也要敷。”顾鲤说完,还“嘿嘿”地傻笑了两声。
常安宠溺地亲了一口顾鲤的脸蛋,然后就端着水盆离开了。顾鲤则坐到了书桌前,然后拿起了诗集,开始看了起来。
常安走了回来后,就把水盆放到了矮桌旁边,确认可以随时拿到而且不会碰倒的位置。然后就抱起顾鲤,跟她一起看起了诗。
“顾娘怎么还要看书啊,不怕看着看着病情加重,然后变成小笨蛋吗?”常安又来了一句玩笑话。
但是顾鲤很明显是信了,整个身子都僵了一下,然后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你家常郎什么时候骗过你?”常安笑着说道。
“那......我要是变笨了,常郎还会喜欢我吗?”顾鲤又问道,问的时候还直接靠在了常安的胸口。
大才子常安此时也是听出了这话里的不对劲,很显然,顾鲤的意思肯定不止是这么简单。他轻轻地晃着顾鲤,说道:
“我们家顾娘这么乖,不会变笨的,就算真的有一万之一的概率真的变笨了,我也会和现在一样喜欢顾娘的。”
“哼......”顾鲤像小猫一样,用鼻子在常安的脖子处蹭了蹭,“常郎一定是在吓唬我,我才不笨呢。”
常安笑了笑,然后就伸手去拿过毛巾,沾湿后,就在顾鲤的额头上冷敷了一会儿。然后就又重新沾湿,在自己的额头上敷了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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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真儿和怀琴都走了进来,而后者的手里还端着药。
“三娘,该喝药了。”
顾鲤接过药碗,而怀琴也是开口:“公子,方才外头的门房说,今日城中白日宵禁了。除了每家每户出门去买菜的,几乎都不给出门。”
常安对此早已是有了预感,问道:“怎么个宵禁法,管控的可还严厉?”
“听门房说,除了要出门上学的郎君们,还有要去购买必须物品的人,其他人一律不得在街道上过久停留。”
“而且不仅如此,还有人因为在外逗留过久,而被抓起来了。”
常安眉头一挑,这管控程度,对现在的社会来说,已经算是严的了。而且除了可以在街道上稍稍地停留与出门购买,基本上就和宵禁没什么区别了。
“我知道了,你去伙房吩咐一下,稍后去购买食材的时候,把一日的所需都买回来。”常安思考了一番,然后吩咐道。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