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洗掉吗？

或许这些看起来脏兮兮的东西，早就已经成了自己的一部分了。

再用力地揉搓，除了让自己的皮肤感到一阵刺痛外，并不能带来什么。

虎落放弃了，走到水流下，让这股温泉的泉水冲掉身上的泡沫。然后穿上了自己的温泉裤，走出了淋浴间。

石虎已经洗好了，在凳子上坐着等着他们。虎落也坐在他旁边，看他似乎有些闷闷不乐的，刚进浴场的兴奋已经烟消云散了。

“你在想什么，石虎？”虎落一边擦着头一边问道。

“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了……”石虎轻轻地说着。

他们……式祈，将黎，蔚辰，石武，能猫，前一刻还有说有笑，下一秒可能就天南海北。如果都安好已经是幸运了，但虎落也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了。虎落放下毛巾，“他们都是很厉害的，说不定这会儿正在吃好吃的呢。石虎，你担心他们，我也是，所以我们要更小心、更仔细地活着，才能等到重聚的时候。”

“你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了吗，虎落？”石虎看着虎落的眼睛问道。

虎落苦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有，我讨厌这样的生活。什么一千年前的同伴，我根本不想去找他们。我只想回到狐狸国，回到那个和阿泽、简清哥哥、石武哥哥和尚杬姐姐一起住的小窝。他们，和你们，才是我最重要的伙伴，而不是那些活在传说和故事中神兽们。”

“我也可以去那个小窝吗？”石虎眨着眼睛问道。

“当然啦，到时候我们又可以一起上学了，就像在空天市的时候一样。”虎落笑着说，但很快，笑意就从他的眼睛里消散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