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伯言忽然开口道:“陛下,昔日臣初见陛下时,曾有一言相告,陛下可还记得?”
“什么?”
承元帝显然已经将那话忘了。
夜色已很浓。
郁伯言喃喃道:“陛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话音方落,马蹄轰鸣,尘土蔽天。
一群身着鲜明铠甲的身影宛如破晓之光乍现,直逼祭坛而来。
承元帝神色骤变,猛然挥手,沉声喝令:“速探来者何人!”
然而,为时已晚。
“昏君!你为一己私欲,滥杀无辜,今日便是你的末日!”叛贼首领怒喝,叛贼数万人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承元帝面如土色,惊怒交加,未料祭祀大典竟成生死之局。
他惶恐呼道:“护驾!护驾!”
侍卫们方才惊醒,纷纷拔剑,围成铁桶之势。
筮天瑞则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口中喃喃:“完了……彻底完了……”
郁伯言于乱中不乱,退后一步,被其亲卫队紧紧护持。他看了祭台之上的人,下令道:“速放祭台上无辜之人!”
承元帝目睹此景,心中疑云骤起。
他怒目圆睁,直视郁伯言,声音冷冽如冰:“郁伯言!你竟敢背叛朕,意图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