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心里冒出一个问题:为什么黄琨还要和金丛飞告别?他明明说过要和金丛飞断绝关系的,今天的行为又该如何解释?难道是我心胸狭隘?
我和别人关系闹僵后,通常都是老死不相往来。
我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到唐莹在9点23分发来的信息,我又没听见。于是拨通了她的电话。
“不好意思,刚和黄琨在医院,没注意。”
“医院?你去干嘛?又去复查?”
“不是,一个朋友病了,来看看。”
“在哪个医院?我也在西昌路,快过来接我,我蹬自行车蹬不动了。”
“你的车呢?”
“杨霖,你这个混蛋,这是车的问题吗?重点是我在骑自行车!”
“好吧,姑奶奶,把位置发给我,我来接你。”
……
挂了电话,发现黄琨已经在车门口站着。
我打开车门锁,黄琨上了车,依旧心事重重。
“唐莹在西昌路,先去接她。”
我启动车子,黄琨却像没听见一样,看着前方。
接到唐莹后,她似乎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也收敛了大大咧咧的性子。
来到林夕的店里,穆婉琪给每人做了杯奶茶,然后也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你们今天怎么都不说话?不会是因为我在场不方便吧?”唐莹忍不住问道。
“宴璃殊的病很严重?”穆婉琪接着问。
“秦家人说的,预后不乐观。但刚才去看了,感觉没那么差。”我解释道。
“还是要乐观一点,第一次都挺过来了,这次应该也没事。”穆婉琪安慰道。
“下午准备回家,过来喝一杯你亲手做的奶茶。嗯,不错,还是这个味道。”黄琨仿佛不想提起这个话题,而是说他要回家的事。
“啊?回家?”
穆婉琪和唐莹都愣住了。
……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们沉默地喝完奶茶,黄琨起身走到路边,没有让我去送他,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前,他转身说了一句:“记得来喝我的喜酒。”然后消失在车流中。
唐莹坐不住了,我只好把黄琨和宴璃殊的事情告诉了她。
“不就50万吗?50万就要放弃自己的幸福?”唐莹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