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许,童心沿着长长回廊在骄阳阁漫无目的地走,陈璟以为他找不到路,忙上前,引路。
风乍起,陈璟手中的灯笼摇摇晃晃,照着脚下的路也晦暗不明。
童心清清嗓,“…今日怎么不见衣衣?”
“衣衣回乡了。”
他有些恍惚,“走了?”
“是。”
“她不是说,过完年才会回家乡吗?”
陈璟笑笑,“公子恐是记岔了,衣衣在御剑山庄,养好伤后,就回乡了,连骄阳阁都没回。”
“阁主怜她孤苦无依,还特意拨了产业予她傍身,衣衣不要,阁主就不放她走,她这才勉强收下。”
“算算,她离开差不多都三个月了。”
童心恍然,忆起三个月前,她与他最后一面:
两个人沿着河岸散步,风衣衣怀里抱着个白瓷坛,里面装着火冥的骨灰…
他率先打破沉默,“伤如何?”
“白姑娘说,得养大半年,才能好利索。”
她的脸泛着病态的白,说话都有些喘不上气。
童心站在风口,嗓音淡淡,“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