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燚点了点头,再次转头出去,不消片刻便拿了越清浅装走手术用具的药箱来。
越清浅穿戴整齐,蹲在尸首边,掀开白布看到满脸苍白失去生机的郭氏,又看了看那幼小的男童,深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满是同情和愤怒。
“死者眼底呈青黑色,嘴唇呈乌紫色,是中毒迹象。”
说着她手持手术刀,划开尸体胃部,取出食物残留和被毒物腐蚀的部分器官,而后替她缝合了起来。
越松云在一旁负手看着,想起越清浅说过她会医术,起初他还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有几分本事。
越清浅仔细验完尸后,站起身来,脸色凝重。周围的众人都静静地等待着她的结论。
“郭氏确系中毒而亡,乃是一种烈性毒药,腐蚀性极强,见血封喉,疑似鹤顶红。
刘波闻言,脸上的惊恐之色更甚,他拼命摇头,嘴里不停地喊着冤枉。
唐盼盼则是瘫坐在地,瞪大眼睛:
“这跟我没关系!”
越清浅看着这两人,心中凉意渐生,觉得和郭氏比起来,自己能好一些,前夫和小三只是制造了一些还不清的债务,太子和越清澜只是羞辱了她一顿,都没要她的命不是。
越松云冷眼看向刘波问道:
“刘波,你可知罪?”
刘波惊恐的摇了摇头,然后一指唐盼盼:
“我是被她逼的!是她勾引我,还说要招我为婿,可唐家不会要一个曾有妻儿之人为婿,让我处理掉她们,我是一时猪油蒙了心……”
唐盼盼一听这话尖声反驳:
“你自己贪财好色还怪我!你对我纠缠不休,还扬言要将我们的事宣扬出去,我被逼无奈才跟你提出这样的要求!没想到你还真去做了!”
刘波没想到唐盼盼会将所有事情推到他头上,不由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
“你当初绑了我儿子给我鹤顶红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你看到我婆娘死了还很高兴,让我去污蔑万客来的大东家!”
随着两人的狗咬狗,所有的真相都水落石出了。
越清浅看向云州太守:
“太守大人,您都听到了吧,这两人无耻通奸,害人性命,戕害幼童,我想若不处以极刑恐怕难以服众。”
此言一出,围观百姓更是群情激奋:
“杀了这对狗男女!杀了他们!”
“这狗男女罪该万死!”
说着无数烂菜叶子就朝着刘波和唐盼盼扔了过来。
太守立刻安抚群众对着越松云和越清浅谄媚的笑道:
“请各位乡亲放心!也请越太保大人和小姐放心,本官一定会秉公处理!”
说着他跟衙役们使了眼色,这次他们底气很足,分别捉拿了刘波和唐盼盼,拖了下去。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你们相信我他们是假的,那村妇不可能是明国公的千金!你们都被骗了!”
唐盼盼声嘶力竭的喊着疯狂的挣扎着,但拖着她的两个衙役面色依然冷硬,似乎都已经司空见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