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厂有个工人的姥爷是旧社会的药材铺主,公私合营后药材铺归了公家,他姥爷拿了几年工资当工人,后来去世了,药材铺也各种改名合并。
可谁能想到,突然有人翻出了这些旧黄历,甚至还在他家里找出了之前的药材书。
听说书里夹杂着老人的一些批注,那些话经过一些人的刻意曲解,变成了对社会的不满。
说他不满意被公家收走铺子,只能拿死工资。
这些话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很多人抨击他姥爷奴役旧社会的群众,吸群众的血,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资本主义这个烙印只要一打上,大家哪还管他是什么,虽然他姥爷已经去世,但他们家根子里是坏的,流的是资本主义的血。
那个工人很快被带去游街检讨,妻子儿女也马上跟他撇清关系,亲自站出来揭穿他的罪行。
林映俞的心七上八下,她知道有问题的不是那些药材书,是因为他姥爷之前是走资派。
说句难听的,那个药材铺子跟林家那些生意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如果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再加上林家之前惹的民愤,她只会比那个工人更惨。
她永远也忘不了当年那些人的恨意,他们烧光林府,要把林家人抽筋剥骨,一寸寸敲碎。
那些信是定时炸弹,卫兵们经常无征兆闯入家里搜查,一但被查到就是万劫不复。
最重要的,她是林家人这件事绝对不能被曝出去。
周齐跟她是利益共同体,只要还有利益在就不会轻易闹掰,当初杀人是白向东挑唆的,他也逃不了。
唯一的变数是林月语。
新安的另一位林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