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正儿八经的去产检让凌桬觉得自己不接受这个孩子也得接受了。
唐书亚眉梢微挑,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为什么不让我陪你,是不是我去了,你就不能趁机打胎了?”
凌桬指尖一僵,睫毛颤了颤,抬眸的瞬间,眼底的情绪便被隐藏,取而代之是如水般的平静。
“有这么想过。”
对于凌桬坦白,一抹阴鸷从唐书亚的眼底窜了出来,清越的声线染着讥诮的笑,“凌桬,你根本没有心。敢情我昨晚说这么多,是对牛弹琴了?”
凌桬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两根食指搅动了一下,“唐书亚,这孩子还是拿掉吧。其实没了孩子,什么都结束了,你不用忍得这么辛苦,想和谁结婚,想和谁上床都可以,而我可以……”
“而你就可以逃了,是不是?”他唇边笑意不减,眼底的冷光却愈发可见。“凌桬,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跟我提出结婚?”
凌桬眼皮子一抽,不动声色地挪开眼,“我以为你不会同意的。”
听完唐书亚直接笑出声了,笑得胸膛都随之颤动,“你是想我知难而退?想我就此放过你?但是你千算万算,没算到我会同意吧?”
凌桬紧抿着唇,低垂的眼皮压住眼底的光华,不说话了。
阴寒的戾气在唐书亚邃黑的眼眸一闪,他倏地搂住了她的腰,逼迫她贴近自己。
凌桬被他死死钳住,动弹不得,他噙着笑,在她耳畔轻轻吐息:“我对你不好吗?我不能满足你吗?你知道你在一次次地挑战我的极限吗?”
声音很轻,语气却是满溢而出的森然冷意,周围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
凌桬的手心已经渗出了冷汗,昨晚跟她在床笫缠绵悱恻,耳鬓厮磨的人,此刻换上了另一副面孔。
面色冷峭,周身隐隐散发出无情而又暴戾的寒意。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昨晚说的话是真的。但是,”唐书亚话锋一转,说出的话透着刀刃似的刻薄:“我还是那一句话,你动孩子,我就动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