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家人之一的六皇子抱住三皇子无声落泪。

霸道五皇子别过脸，喃喃自语：“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墨临明：“我们怎么能赢得了沈姐姐？”

此时，禁欲五皇子下朝归来，看着情绪不高的众人，默了默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霸道五皇子抬起猩红的双眸：“兄长，我不信你不难过，为什么你总是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反正你们谁不按照霜月心意办事，别怪我不留情面。”禁欲五皇子冷冷抛下这句警告，转身离开。

他离去的背影挺直如松，脊梁仿佛是用钢铁铸就，任世间风雨如何侵袭，都无法弯折分毫，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与冷峻。

然而，待他踏入静谧的卧房时，紧绷的身躯瞬间松懈。

他像是一只断了线的木偶，无力地瘫靠在床边。

他幽深得似古潭的双眸透着难以言喻的疲惫与落寞。

既然已向霜月许下承诺，只要苏寒婉流露出称帝的野心，他便会全力扶持，那么当下的他，必须不遗余力地在朝堂中周旋，将各方势力纳入掌控。

可他又怎会不清楚，一旦苏寒婉君临天下，自己必将成为新皇需要拔除的眼中钉、肉中刺。

小霸的话可以说扎在了他的心尖上，可他又能如何？

他做不到不成全霜月，只能用这种几乎献祭的方式，赌霜月的怜悯。

他缓缓抬手，遮住双眼，苦涩的笑意在嘴角蔓延。

他想，反正就算输了也无所谓，他从出生就是多余的那个。

没有他，小霸会生活的更好。

他从没告诉过小霸，第二世小霸替他赴死后，父皇母妃也没关心过他。

只是逢场作戏和把他当小霸替身罢了。

所以，他真没存在的必要啊！

爱情和死亡选择哪样都行。

也算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