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有助听器在,又视线模糊,压根不清楚他究竟说了什么。
后来,记忆变得模糊不清。
只记得,最后那人赤裸着白皙清瘦的双足,缓缓走到她的面前。
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汩汩清波摇红帐,霜捣情浓夜不归。
那人平素最是冷静自持,原来眸子中也会有那般灼热的情绪波动,汗水竟也是如平常人一般,是滚烫的。
小主,
一夜欢愉,那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臆想,她已无力再做斟酌。
待她睁眼时,已经到了次日下午日落西山。
她自床上醒来,尽管昨夜的记忆残缺不全,可她仍然记得自己是如何求人帮自己的,又是如何扑在某人身上按着人家上下其手。
其行为极为猖狂且过分,甚至称得上是一句罄竹难书。
她皱了皱眉,全身赤裸却格外酸痛,简直找不出半点儿舒坦的地界,原本汗滋滋的身体却异常的干爽,大概是被人清理过了。
昨夜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她半点儿都想不起来了,但是没吃过猪肉她学过生物,身体的异常她半点儿忽视不得。
唯独清晰的记得,一双迷离的紫罗兰色的眸子,透过冰凉的镜片幽幽得望着她,其中似乎承载着难以启齿的灼热温度,落在她身上似乎是宛若实质的滚烫。
失神间,隐约听到淋浴间窸窸窣窣的水声。
他竟然还在。
原来那人细心的连助听器都帮她带上了。
继而,流转的思绪回炉,她蓦地心下一惊,条件反射间,她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忍耐着身子的疲软和虚弱,拎着高跟鞋就想往门口冲。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心中依然不忘暗骂,那混小子还真是半点不知道怜香惜玉为何物,她此时的身体状态比起昨日药效发作时好不到哪儿去。
然而她还没走出几步,身后的浴室门就被人打开了。
一阵浓郁的沐浴露香气扑鼻而来。
是那熟悉的甜橙味。
许二三身子一僵,机械得回过头去。
一个男子身下只围了条浴巾就走了出来。
他一头银白色的发,还滴着水,异于常人白净的身子还挂着水滴,他身材很好,高挑清瘦的倒三角身材,身上还有着薄薄的肌肉。
而那深邃的锁骨间和平坦的胸膛上,几个红艳艳甚至透着些紫的吻痕和牙印看起来异常显眼,让他看起来了少了些恍惚缥缈的仙气儿,多了几分人间沉沦的欲色。
他向后捋了一把头发,露出一张极为精致俊秀的面庞,甚至称得上有几分雌雄莫辨似的,狭长深邃的眼瞳竟然是异于常人的紫罗兰色,漂亮的比花朵更艳丽三分。
他山根高挺,鼻骨挺拔笔直,鼻翼微微内收,其下的唇宛若涂了唇膏似的,是诱人的樱粉色,清晰的下颌线下是白皙纤长的颈。
竟然真的是他。
这男人,还是个熟人。
许二三头疼的甚至失了智,竟然开始想趁着他没戴眼镜,自己赶紧跑到底来不来得及。
可惜,没等她想个明白,那人便戴上了眼镜,侧头看了过来。
“醒了?”他的声音很好听,有着少年的清脆悦耳,也有着青年人的干净平和,言语间,收到了几分难以分辨的温柔,“想上哪儿去?”
“时浅,你怎么会来?什么时候来的?”她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间缓缓冒了出来,与他相比,那声音属实算不得好听。
只不过,她此时无心关注这些。
她万万没想到,这次公司派来跟她合作的人竟然真的是时浅。
昨夜恍惚间看到那抹银白,她还以为只是幻觉。
当年,上一届简总还没过世的时候,由于她并无后人,因此就从孤儿院收养了一个五岁大的孩子,那人就是时浅。
当时的简总在收养时浅时还受到了不少人的反对,说什么就算养也得养个健康的孩子,或者直接从旁支过继个孩子什么的。
算盘珠子打的叮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