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跟拍的确是走了。
傅珩之靠在了门框处,双臂环胸,抬头看着墙上的挂画。
“你们说,这儿没有门,我帮你们看着,防止有人偷听。”
简不听翻了个白眼没再看他,随即也不再理会他,反正这事儿他早就知道。。
她也懒得再多废话,从包里拿出了那个被装在首饰盒里的金锁,说:“退婚的事情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趁机把信物换了吧,我的玉佩在你身上戴着吧?!”
言语间的轻慢让人难以忽视,交换的仿佛不是什么定婚信物,而是什么垫桌脚的砖头似的。
骆岐川倒是有些意外她的痛快,脑海中回荡起祖父他老人家的痛斥。
小主,
退婚的事他当然知道。
祖父难得这般暴跳如雷,难听的词汇没少吐露。
不知道是不是前二十八年未曾到来的叛逆期突然驾临了,老爷子那气的跳脚的模样竟是让他难得觉得痛快。
老一辈的人就是老了,他们的思想也变得古板无趣。
他骆岐川何时需要靠一个女人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他又不是许砚书那个废物,不靠裙带关系,仅靠自己的双手,他也可以成为京城最顶尖的豪门。
一时的起起落落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果卢雨薇当初在听到骆乘江那段,把她和简不听当成苹果似的挑挑拣拣的话时,推开了房门,便会发现,其实骆乘江那话看起来是说给骆家的管家听,实际上是说给了同样在场的骆岐川听。
他当时怎么回的来着?
少年同样漠然的说:“是,祖父说的对。”
骆家能发展到如今的规模,骆乘江功不可没。
他的行事作风带了股子匪气,主打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极端理念。
但这样的精神的确让他横扫商场。
很多企业在跟他相争的的时候被他折腾的破产,而后被他蚕食。
与许老爷子和气生财的理念大相径庭。
早期许家不如骆家势头大,可能也跟许老爷子不如骆乘江做的绝有关系。
而如今的局面,最直接的转机是许老爷子在许砚书婚后开始向他放权。
许砚书的确有经商头脑,他敢于创新也勇于挑战。
在别人“不知道行不行”的时候最先上,做了就知道行不行了。
在别人纠结没有行业前景了之后果断换赛道重新开始。
别人畏畏缩缩投资,他横冲直撞尝试。
别人在那怕输,他却时刻有输了再爬起来重来的勇气。
凭借着一腔孤勇,倒真是让他闯出来一条通天路来。
而骆家近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骆乘江不肯放权,骆岐川又跟他经营理念不同,同一辆车往两头使劲儿,能跑的起来才怪了。
不过骆岐川倒是不太在意这些,骆乘江再怎么折腾,也没几年时间了,他又不是等不起。
骆岐川是骆乘江养大的,但是如果说什么亲情,那简直是打着手电筒都找不到。
骆乘江跟许老爷子打小因为父辈的关系,就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两家世代交好。
到了他俩这一辈儿,又因为年纪差的不多,又成了同学。
而许老爷子家里有钱,祖上是什么勋贵的,穿的料子都是什么蜀锦云锦的,还请了个洋先生给他做私教。
骆乘江家里条件就差了些,他家开了几家酒楼,比起一般人家肯定是富裕了不少,但是比起许老爷子这种显贵,还是差了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