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刚刚用过午膳,怎么会又来你这里喝醉酒呢?”
“本宫也觉得奇怪,本来本宫只是请公主来喝杯茶的,怎知道公主看到小厨房里放着的酒就走不动了,非要拿出来尝尝。”
“什么?你还让公主去了厨房这样腌臢的地方?”
“兰心,去看看皇上可有空,就说公主在碎玉轩中受了重伤晕了过去,本宫倒是要看看若是见到了皇上,宛妃是不是还用这套说辞来应付皇上?”
弘昶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用不知所措的目光打量着院子中站满的人。
他虽然住在南三所中,但是因为脑子一直没有见好,反而每日在碎玉轩中呆着的时间比在南三所还多。
就算有时候柔则顾不上理会他,但芳若总是看着他长大的,免不了会分心来照顾他。
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因为弘昶的出现变得微妙了起来。
佟佳婉清和柔则这两个人,位分相当,家世相当,甚至比恩宠孩子都是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如今这么一对上,谁输谁赢还真是不好说。
“我先带博洛托克出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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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慕搀着博洛托克就要往外走,被佟佳婉清虚拦了一把:“公主可要去本宫的翊坤宫中休息?”
“不必了,我们本在后宫中有居住的地方,多谢华妃娘娘的好意。”
“公主客气了。”佟佳婉清语调柔和,但语意却冰冷:“那本宫也不强求了,你姐妹只是醉了,但她总会醒来的,等她醒来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好好劝劝她,再也不要在这后宫中瞎喝酒了......”
柔则胸口一滞,咬牙忍着没有变色。
这的确是整件事件中,她最无可辩驳的地方。
那侍卫已经从后门走了,算起来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那便是死无对证,总能想办法。
但若是博洛托克这个苦主张口,那怎么都堵不上这口子了。
但她许会碍于女儿家的颜面,不愿意说出来吧,况且只要此事不发生,她便可以顺顺利利嫁给弘晖,那她的目的不也还是达成了吗?
又何必拼着被人指指点点后半生的代价,非要跟自己撕破脸呢?
想到这里,柔则心中的底气又足了,女儿家最重要的便是清白的名声了,她瞅着博洛托克也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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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慕带着博洛托克回宫时,年世兰已经带着太医在里边等着了。
看了年世兰在,阿依慕也并不惊讶。
此事闹到现在,皇后娘娘只怕不可能得不到消息,皇后知道了,年世兰自然也就知道了。
华妃也知道,这件事只有博洛托克自己想要闹起来才最是管用,也不多说,让兰心去内殿里搬了一把椅子,在碎玉轩的院子里坐着晒起了太阳,逼的柔则也不能走,既没时间去皇帝面前吹风,也找不到机会给星辉写家信。
母子两人一个强颜欢笑,一个傻头傻脑,看得佟佳婉清心中很是舒畅。
这边博洛托克被护送入寝殿后,等候在一旁的温虚末立刻上前诊治。
一番悉心诊脉后,温虚末到公主只是神智有些昏迷,醒来后并不会影响,年世兰这才放下心来,引着温虚末出门备药,把房间留给了姐妹二人,自己避嫌坐在了院子中的摇椅上,一是等候博洛托克彻底醒来,二也是防着再有其他人来打扰。
大约半个时辰后,阿依慕才出来,对着年世兰道:“福晋,姐姐请你进去。”
年世兰连忙起身快步入殿,博洛托克已经倚靠着床坐了起来,年世兰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博洛托克眼睛红红的,回看向年世兰,显然刚刚是哭过一场的,低声道:“多谢福晋了。”
年世兰只是微微点头,她这些年来从未真正见过如此惊险的场面,就算当时并没有在碎玉轩中,却明显也是被吓到了。
“公主要如何打算?”
“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