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草跟她说着注意事项,见她魂不守舍的,叹口气又重复一遍。
“婶子,可记住了?”
妇人僵硬的点点头,笑容很是苦涩,半月不能干活,婆婆能容她吗?
柳青草看妇人这反应,哪里还不明白这妇人处境,这个时代对女人实在苛刻,就连同是女人的婆婆,也不是选择惺惺相惜,而是选择为难苛待,这让她很是感伤。
“婶子,身体是本钱,命是自己的,你自己都不心疼自己,谁会心疼你,你说呢?”柳青草适当的劝说了一句,听得进去一句便可,听不进去,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是,大夫你说得对。”妇人想到家中婆母和丈夫,释然一笑。
“姑娘,粥来了,温度刚刚好。”柳六端着托盘进屋。
柳青草点点头,起身,“行,你喂婶子喝下,我去外面看看。”
“姑娘安心去,柳六守着就行。”
柳青草看了一眼两人,转身往铺子外走去。
齐三山三人虽天赋极佳,但实践其实并不多,像今日这种情况,他们三人根本就都没办法,连急救的能力也没有。
好在谢柳燕察觉到不对劲,对自己认知能力很清楚,若是今日她打算蒙混过关,那这妇人就是必死无疑了,也许还要被此事连累。
这义诊才开始,她得去看着,免得出幺蛾子。
出了铺门,柳青草站在他们身后不到一刻钟,一男人抱着一小孩子疯狂的跑到齐三山面前。
“大夫,大夫,你,帮我看看,他还有,有救吗?”男人气喘吁吁,他将小孩子抱在身上,坐上凳子,断断续续的对齐三山说着。
齐三山见状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两人面前,伸出手把住小孩子的手腕。
柳青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男人怀里的孩子,积疾已久,现在是病入膏肓,随时都会死去。
“叔,病人积疾太久,我先写个药方,你马上去医馆抓药。”齐三山一边说,一边执笔写方子。
男人站在原地,眼睛看着纸上的药名,绝望的闭了闭眼,“大夫,你帮我写一方子,能止痛的就成。”
齐三山执笔的手一顿,谢柳燕和江小白也侧过头看着男人,眼里闪过无奈和同情。
“叔,他还有救。”齐三山放下笔,言简意赅的劝道。
“我们家里已经没有银钱,去给他买人参,请大夫给我开个止痛的方子,让他痛得没那么厉害。”男人慈爱的摸了摸男孩的头发,抬头恳求的看着齐三山。
齐三山掩下眼中的异样,轻“嗯”一声,提笔在纸上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