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方在刑部待了几年,由此想到的只有内部之争。
带着微笑小声道:“你说汤刺史真的不知道戴迅的本性吗?”
“世人皆说本性难移,每个人的所言所行都会暴露出本性,如果汤刺史知道戴迅是什么人,还将他推上副使之位,那……”
“哎……”宋灵淑急忙打断,“陆郎中,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陆元方的话就差明说,凉州府是有意安插人进防卫所,抢夺防卫所控制权。
边境防卫所驻卫使皆是兵部调派的人,与州府之间关系微妙,在需要一致对外的时候,哪怕内心有猜测也不能直接说出来。
大虞对防卫所粮草军饷一事上有诸多变动,当今圣上登基前,防卫所的军饷都是由兵部统一分配。
后来闹出过侵吞军饷的案子,兵部对防卫所的命令无法及时传达,导致边境屡屡被外敌入侵,百姓流离失所。
中书省便提议,防卫所改由地方州府在财政上出资,为了统一调派,非特殊时期,也改地方州府进行管辖。
汤思退并未说过包庇戴迅的话,表现出来的都是追悔莫及。
不管汤思退起初的想法是什么,此刻大家的目标一致,应同心协力应对突厥的再次来袭。
陆元方收起笑意,略带歉意道:“是我失言……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等许卫使的消息吧。”
二人快步追上许恕与汤思退,往山脚下的大门而去。
还未至大门,几人就见营内起了一阵骚动,一大群人正围在一起打架。许恕顾不上送行,跑过去大声呵斥。
宋灵淑几人也不急着回凉州城,快步跟上去看个究竟。
汤思退一扫脸上的疲惫,由随从扶着凑上前。
营帐前,两个身穿轻甲的人打得面红耳赤,互不让步,任凭许恕在旁怒骂,都不肯松开对方。
“我早发现他与外人互通书信,肯定是他将布防图泄露出去!”
“这是诬蔑,有人把信塞进我的家书中,转头就带着人来贼喊抓贼,你们……你们是故意陷害!”个子较高的青年手臂已经被刀划伤,单人敌不过对面三人,怒指着对面咒骂。
另一个青年手中拿着一封打开的信,气势汹汹地揪住对方的衣领,“哼,我们何曾进过你的营帐,连这封信,也是你手底下的人发现的……”
许恕抢过青年手中的信,快速扫了几眼,怒意越来越盛,目光扫视场上所有人。
“这封信是谁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