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姚子健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手掌在击打车椅发出的。
但很快,camellia四公子就冷静了下来。
camellia四公子如是说了一番话。
“我现在就在沈珠圆公寓楼下,还有大约三分钟,她就会坐在我副驾驶座位上,虽然,我不是很乐意充当一名送自己妻子去和前任摊牌的丈夫角色,但谁叫她是沈珠圆呢。”
“我十六岁就认识了那丫头,那丫头就像吴绣林女士说的‘圆圆都长到二十岁了,但我还是心惊胆战的’。这句话背后意思是,圆圆都长到二十岁了,二十岁按理说已经成年,但我还是害怕她像刚出生时什么也不懂,生病不会说,饿了也不会说渴了也不会说,就是这种心态,即使她完全独立了能胜任任何事情,但你还是整天担心她,并不是你不信任她,而是你是那么地那么地珍惜着她,因为珍惜她,所以需要时时刻刻确保她确认她是不是好好的。”
额……
虽然整篇话听下来没什么逻辑,但姚子健一时之间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所以。
这是要确保她和他摊牌成功吗?
视线从那辆车收回,投向咖啡馆靠近马路的那扇窗。
她的头发比第一次见时长了不少。
过肩的中长发披在肩上。
几分妩媚,几分的孩子气。
两种气质掺和在一起,有让人移不开眼的魅力,虽然没有风情万种,但你就是愿意看她,不舍得眼睛从她身上离开。
不由自主,姚子健停下脚步。
也就刚停下脚步。
刺耳的车喇叭声响起。
那刺耳的车喇叭在昭显着车主人此时此刻的妒火中烧。
如果车喇叭能发音的话,那一定是:把你的眼睛从她身上挪开,马上!
姚子健很是怀疑,如果他在这多站一分钟的话,camellia四公子会不会开辆铲车过来,把他从路上铲走。
这会儿,姚子健是怎么也没法把那正在狂按车喇叭的家伙和那时自己在阿尔卑斯山救助的年轻人联系在一起。
彼时,登山前夕,成员们都聚集在火炉前取暖交流心得,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很热闹,就只有他自始至终安静坐在那。有位女成员上前和他要手机号,他给予的回应是“很抱歉。”那是他那晚唯一说过的话。
即使腿受伤接受治疗短暂的清醒时间,那个年轻人嘴角也是抿得紧紧的,当时姚子健让他疼就说话,骂骂人也行。
冲着脚扭曲的程度,姚子健清楚那是连呼吸也会牵动到伤口的疼痛级别。
但,那个年轻人自始至终都安静着,救护直升飞机赶到时,他已因疼痛陷入了休克。
彼时,姚子健还以为那是不善言谈的年轻人。
在阵阵刺耳的车喇叭声中,姚子健迈开脚步。
伴随着他迈出的脚步,周遭恢复了安静。
咖啡馆门廊有一面镜子,姚子健站在镜子前整理身上的白大褂。
某天,沈珠圆忽然问了他一个问题,会在白大褂口袋里放太妃糖吗?知道他没在口袋里放太妃糖的习惯,沈珠圆别提多失望了。
出门前,姚子健在口袋里放了几颗太妃糖。
对着镜子姚子健慢条斯理整理制服领口。
这会儿,想必有人会因他这个举止按捺不住。
果然,那辆车慢悠悠一路滑行着。
滑行至他身边时停了下来,驾驶座车门缓缓拉下,从驾驶窗敞开地三分之二空间里伸出了一只手。
那只手轻轻一弹,半截烟蒂飞进垃圾桶里。
还真是幼稚的家伙。
这是条单行道,跟在后面车辆因前面的车停滞不前开始按喇叭。
喇叭声惹来周遭路人的注目礼,其中也包括正在咖啡馆里喝咖啡的、正在阳台上晒太阳的。
显然,那辆车主人一副要和他攀比耐心的架势。
看来这家伙压根就不懂女人。
笑了笑,姚子健推开咖啡馆门。
果然,沈珠圆脸上表情不怎么好,想必她是把camellia四公子的种种行为看在眼里。
这很好。
姚子健在沈珠圆对面位置坐了下来,状若不经意问了句“他送你来的?”
沈珠圆点了点头,但又迅速摇了摇头。
摇头摆动着手,嘴里说着,我是叫了计程车,但没想到出现在我楼下的是他。
“他说赶巧正好有事情找我,他说刚好有时间可以送我一程,我……我怕错过时间,就……就让他送我来的。”
“路上我告诉他是来见你的,我也……我也不知道他会这样,我让他把我放在这就可以了,可……可他说这边很难叫到车,他说会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呆着,他什么事情都不会干,可……”沈珠圆一张脸又变得气鼓鼓的,“可我不知道他会这样。”
说到这,沈珠圆习惯性地带上那句“该死的”口头禅。
片刻,又气呼呼说到“待会我肯定饶不了他。”说完又补充上了几句“他从前不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语气有点虚来着。
于是,姚子健又提上了一嘴自己不久前在办公室接过一通来自camellia四公子的电话,电话里,camellia四公子质问他为何要选在这样的日子约一名人妻。
“人妻?”沈珠圆差点拍桌而起了,“我都和他说过很多次,我是我,不是谁的妻子。”
连着喝了几口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