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家的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她始终不愿去回想。
那一晚那个名义上是自己父亲的男人挥刀朝着她劈过来的时候,被地上的血迹滑倒,狰狞着脸朝她扑过来。
冬夜里尤溪怜穿着单衣,满身淤青,老房子没有暖气,烧炭取暖让整间屋子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小贱人,滚过来!”
尤溪怜捂着耳朵拼命摇头。
可她的动作反倒将对方激怒,挥刀朝着她砍过来。
尤溪怜侧身去躲,菜刀掉在地上,她盯着带血的刀刃,一阵头晕目眩。
“滚过来!”醉酒的男人呢喃着,酒精逐渐发挥作用,他连爬都爬不起来。
尤溪怜大口喘气,控制不住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拿起那把刀,一次又一次挥落。
血溅了满脸。
她回过头来看向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母亲,可对方已经快失去意识。
原本她就有些精神问题,十年前被人贩子卖给现在倒在血泊里的那个男人。
“啊!”
眼前的母亲不停惨叫挣扎着。
尤溪怜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看着她。
“嘘,很快就结束了……”
凌晨一点,在雪夜里行走的尤溪怜遇到了一个女人,她总是眉眼弯弯,笑起来的时候温柔又美丽。
她给尤溪怜买了衣服,帮她身上的伤口上药,带她吃从没见过的精致饭菜。
就在尤溪怜正享受着这种从天而降的好意和从未感受过的母爱时,她进入了无面者。
假的,所有出现在她面前的好意都是假的!
只有自由才是真的!
或许她真的应该试一下,听那个男人的,帮他干掉肖墨?
尤溪怜摇摇头,暂时否定了这个想法。
一夜过去。
第二天一早尤溪怜出现在肖墨家门前的时候,又恢复到了平常那副状态。
“今天我来得够早,总有我的饭了吧。”
“坐吧。”肖墨没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