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在一旁呆坐许久的斯通被安桂贤的阵阵呻吟声唤醒,连忙过去把伤病人员扶起来,和他一起就位的还有安桂贤爸妈送来的新鲜紫菜蛋花汤以及饺子。
安桂贤醒了之后,好像没有收到什么影响,其他不少研究员醒过来成群结队地去看心理医生,唯有安桂贤以手扶腰,一手托碗,津津有味地咀嚼着蛋花。
看起来,他也不知道楚斩雨的事。
“话说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安桂贤嘴里包着食物叽叽咕咕,“我感觉一震然后就晕了,然后晕了我就醒了。”
陈清野闭口不谈,斯通心想您老人家差点把我杀了,差点变成路易十六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得了您老人家,大难不死就偷着乐吧,吃你的饭去。”
他走到陈清野身边低声道,“话说你那个,说的要给我看的是什么。”
哗哗的水流冲去陈清野被刀割伤的手指上袒露的烂肉,他草草喷了酒精碘伏,缠上纱布,招呼安桂贤好好休息,然后和斯通一起离开了这里。
安桂贤望着他俩都不背人的身影,忽然放下碗,郑重其事地对护士小姐说,“你有没有觉得他们真的很过分?“明明是三个人的友谊,我却不能拥有姓名。”
护士:“?”
“真是太过分了。”安桂贤越想越气,干脆把碗扣桌子上,蒙头就睡。
回到陈清野自己的房间,骤然敞亮,和外面七零八碎的环境判若两个世界,看着屋内整洁有序的设施,斯通躺在陈清野的床上,忽然感觉有点困。
陈清野翻出一台小型放映器。
“您这里专收古董啊?”斯通看了看他桌子上那个据说是宋朝的茶壶。
“不识货,这些可是拿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就算哪天我家里干事的人都塌了,所有人都散伙了,把剩下的东西拆了买了,都够我再舒舒服服活几百年。”陈清野把他从床上揪起来,“别睡了,正经事。”
这时他才看到陈清野点开了播放的按钮,上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随着按钮手动调节,画面的帧率越来越清晰。
当斯通看清楚画面上的人时,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艾伦·布什内尔。”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艾伦·布什内尔是芝·柏德的学生。
一个科学家在短短几个小时接连碰到两个颇有渊源的科学名人,换做以往的斯通,肯定觉得自己花了买彩票的运气;然而如今柏德的笔记本还热腾腾地捂在他的怀里,斯通看着屏幕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