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门扉下，数以万计的智械基地拔地而起，机械单位如洪流，如一头集群巨兽蚕食鲸吞目所触及的海域。

在潜艇队立大功的同时，空间裂缝下，总司令企业再次率领一艘运输船，惴惴不安地跨入实验场β。

也没心情去观赏四周摩肩接踵、没日没夜运作的亿万自律机械，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后方。

面容与自己相似，但气息像黑洞般内敛的黑企业，表情十分复杂，平日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此刻望着前方的基地壁垒时而不经意出神。

尽管这空间裂缝后的场面，有些超出她的预料，但黑企业现在感觉脑子很乱，外界的信息很难插入思绪。

倒是黑苍龙黑伊丽莎白四人，对把数十万平方公里的海域，用结管状物链接化作要塞的自律巢穴，难掩惊色，这勾起了她们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尤其黑飞龙黑苍龙和黑皇家方舟，有的是余烬第一批元老，有的是加入余烬走南闯北多少年。

见过的机械要塞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但直到面对眼下的“庞然大物”，她们莫名有种明悟。

不一样的，无论是安蒂克丝建造的，还是某些实验场随着科技上升自动衍生的，都不如眼前的这副光景。

看着自律机械互相交流，采集、运输、熔铸......感觉上的意识形态完全不一样，像一个独立运行的文明！

对！就是这个词！文明！黑苍龙脸色凝重，以前见过的智械建筑，哪怕是安蒂克丝打造的，或大或小，主体角落都参杂着一些从人类文明那学来的风格。

三百米外的海域上，一台运输型号的自律机械，红眼看着熔柱上由于过载，而金属疲劳断裂的攀爬突起。

歪歪头，毫不犹豫地连带着补给，把自己货腔机械触手切下来，接着在熔柱上开个口中塞进去！

周围路过的自律机械纷纷偏离一点计算好的线路，有的递维修零件，有的更换攀爬突起，有的补好缺口......

很快就地维修，焕然一新的自律机械，又融入忙碌大群，消失在黑苍龙的瞳孔视野中。

人与机械的混合风格见惯了，导致余烬四人看着顶层意识如此冰冷生硬的智械军团，有点习惯上的不适应。

在这片基地里，智械不需要其他智慧种群，其他种群在这里也根本找不到能跻身融入的角落。

“它们，不，他们是独立的，纯粹的，不受除符合自身种族切实需求外，任何其他文明的伦理道法影响......”

“别说了，我感觉这里好诡异，越看越不舒服，好像有什么理念，不适合理解之类的东西往脑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