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经验看来,顶多没两天出去的人里就会死伤一两个,然后这事儿就报给了部族里,上边派蛊师下来收服。
但他实在是没想到,短短两三天,会有这么多人死。
“这个...自己啃掉了手臂....”
“这个...是在更深的林地里发现的...脑袋都被蛀空了...”
看着停了满地的、死状各异的尸首,蛊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么是我们这出了‘天蛊’,要么....”蛊医面对村落的祭祀长老,吞了口口水道:“要么就是这附近出了无数个稀世蛊,起码都是蛊王级别的...您信哪个?”
一种蛊是一种毒,这样毫不相干的死状和全无规律的地点让蛊医彻底慌了神,明白这件事非同小可,当天就准备上报到部族里去求援。
老太太是村里的老人,村中的大事有她在场也无甚可稀奇的,阿泠正好听了些关于蛊的知识,权当涨了见识。
至于这些人是怎么死的,恐怕阿泠比老太太自己心里都还清楚。
这段日子但凡是从她门前经过的活人,都被她以各种借口形式喊住,或是寒暄也好,馈赠吃食也罢,总之都成功将“阿大”给她蕴种成功散播了出去。
最后的结果便是这一地让乡邻惊恐、让蛊医困惑的死尸了。
对阿泠来说,这些人的死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被蕴种抽走了灵魂,榨干了灵蕴,魂海生生得枯竭崩塌,一丝气息都没在这世间留下。
而给老太太蕴种的“阿大”,每当当天死人之后,晚上都会“回家”,每次回家的时候,他身上的腐肉就少了许多,一回比一回像正常人。
也正如老太太自己说的那样,只要她儿子能活过来,她做什么都可以。
一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她“迟钝”地察觉到那些人的死当真是和阿大有关系之后...她很愧疚,在某天夜里阿大来找她的时候,还哭诉过自己内心饱受愧疚折磨,不愿再做谋害他人的事。
阿大没有恼怒,只是笑着对他娘说道:“娘,这些都是人才会去想的事,神不会愧疚的,因为神不在乎。”
“阿大,你到底是被哪尊神灵给救了,是晋乡的那位,还是甫来的兽尊?”他母亲终于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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