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合里,语言总显苍白无力。
纵然自觉设身处地的宽慰,有时候也常常只是浮于表层。
一路行至今日,那些宽慰之语想必在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孤寂凉夜里自己都对自己说了无数遍。只是很显然,至今收效甚微,以至于那道自以为已经结痂痊愈的伤口被骤然触及时,才发现旧伤从未愈合,自始至终仍在无人得见的地方淌着淋漓鲜血。
许依感受着来自对方的温暖,微微抬了抬手,指尖悬在那里良久,最终到底是缓缓落在对方后腰,沉默着,没有说话,呼吸绵长均匀,像是睡着了。
很久很久,久到元戈都以为对方不会说话了,许依才轻声唤道,“浅浅……听闻你擅长医术,我且问你一问,你……你可会调配些汤药,让这孩子重新忘掉那段过去?”
“有的。”元戈垂眸看着几近破碎的许依,声音压得又缓又轻,“可是嫂子,他已经忘了一次了,忘了那些不愉快,却也同样忘了那些与你一起的点点滴滴,如今,你还要他再忘一次吗?我不是一个很受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