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无论如何,都不可与朝廷起冲突,你姐夫我可是大梁太尉,若资助出一群乱贼,我的脸往哪儿搁?”
“第三,自古侠以武犯禁,这点必须好生防范。”
“第四,此事不可张扬,凡事低调些好,具体程度你自行拿捏。”
“……”
唐淑静自然连声称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了。
不过,她点完头后眉头又微微一蹙:
“可是姐夫,五万两白银不是一个小数目,姐姐知道了怕是要阻拦!”
苏贤抬手,又以食指狠狠戳了她额头一下,笑道:
“原来你还知道你姐怕是要阻拦啊?你不知道,这段时日以来,你姐老给我说府中少了什么花瓶古董,还嚷嚷着要报官呢。”
“啊!”
唐淑静缩了缩脖子,瓜子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苏贤又笑道:
“不过你不用担心,都被我阻拦了下来,而且啊,我给你的这五万两,你姐根本就不会知道。”
“这是为何?”
唐淑静纳闷。
她入住侯府已有一些时日,早就知道唐淑婉掌管着府中的一切,苏贤弄五万两白银给她,唐淑婉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苏贤笑了笑,却是不答,只对一旁的杨止兰挥了挥手,吩咐道:“取五万两银票来。”
杨止兰去了。
很快又返回,禀道:
“五万两银票马上送到。”
“……”
原来,苏贤单凭鼓捣出的香皂、白糖等物,与兰陵公主合作开办作坊,就早已赚得盆满钵满。
在唐淑婉嫁入侯府之前,他就提前做了安排,开办作坊所赚的钱,有一小半都没进入侯府库房。
而是被他分别存放在了各处。
苏贤如此安排,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多留几条后路。
万一侯府有个闪失,他还可以取出其他地方藏匿的银两,不至于山穷水尽……
日积月累下来,存在府外的银两早已达到了一个夸张的数额,五万两只是毛毛雨,权当送给唐淑静玩过家家的游戏了。
等了一刻钟不到,便有人便送来一个木箱。
此箱能有枕头那么大,更高一些,苏贤随手放在了桌上。
唐淑静两眼放光,死死盯着这只木箱。
苏贤亲自动手打开盖子,唐淑静探头一看,只见里面堆满了成捆的大额银票,整整齐齐,都还是崭新的,满满当当一大箱子。
“这是五万两,给你了。”
苏贤嘴角含笑,将木箱推到唐淑静身前。
唐淑静大喜过望,急忙取出一大捆银票左看右看,满眼放光……待看完所有银票后,她将木箱盖好,情不自禁的说了句:
“姐夫,我好喜欢你啊!”
“……”
苏贤闻言一怔,掏了掏耳朵,迷茫道:“你刚才说啥?”
唐淑静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兴奋,还有浓烈的羞涩与窘迫。
这地方简直不能待了!
“姐夫你先忙,我这就去了。”唐淑静抱起那只装满了银票的木箱,转身就跑,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包厢中顿时陷入诡异的安静。
苏贤挠了挠头,看着杨止兰问道:“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杨止兰面无表情,机械回道:
“她说,她好喜欢姐夫!”
“姐夫?姐夫是谁?”苏贤犹在梦中。
“姐夫是你!”杨止兰无情答道。
“……”
一段时间后,苏贤走出那座酒楼。
他身后跟着杨止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慢慢踱步。
刚才那件事,他并未放在心上,唐淑静多半是在心情激动下的脱口而出,这种情况言不达意也是有的。
忽然,身后的杨止兰上前一步,在耳边小声提醒:“有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