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坦,你真的得锻炼了。”
米凯雅坐到男人身旁,她不经意间看向医生藏在白大褂里的细胳膊细腿,内心认证了这个想法。
“别调侃我了……”
约坦接过米凯雅手里的水瓶,拧开盖喝了一口水,他用纸擦掉额头上的汗,米凯雅掏出三明治啃了两口。
一会就要去杀任务目标了,得先把饭吃饱。
说不定就得饿上一天呢。
“……”
“好了,咱们走吧。”
等米凯雅吃完了三明治,医生站起身,他无视了沾上脏污的白大褂,跟在拿着地图的狙击手身后,一起往纸上画的地方走去。
“嘿嘿,幸亏咱们来了,这一次给的钱可比之前的委托要高出一倍。”
“是啊……幸亏咱们没死在海上。“
“……“
“……”
……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的人们相拥在一起跳舞,一米多宽的琉璃吊灯充当起金色的月亮,光芒四射。
站在灯光下的人裙摆飘扬,蓝色的发丝镀了一层金光,亮面皮鞋折射出身距离不足半米的两人。
管弦乐队坐在众人的最后方,三拍的华尔兹,小提琴悠扬动听的琴声如华美的线条,缠绕在跳舞的众人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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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踩到我的脚了。”
罚看着脑袋转到一边的罪,很没眼力见的提醒道。
“不好意思,看任务目标呢,没注意。”
罪笑盈盈的怼了回去,他才不会告诉罚他是故意的。
男人可是组织里数一数二的特工,只是在跳舞时三心二意而已,根本难不倒他。
“……“
罚看了一下远处站在香槟塔前,身穿白西装,手持香槟杯的男人。
男人手舞足蹈,正洋洋得意的跟他正对面的女人说着什么,罚快速读唇语。
【……】
【废话。】
音乐结束,罚转过了头,就在此时,祂察觉到了不寻常的视线。
“……”
祂与自己心不在焉的舞伴鞠躬,为了不显眼,在结束一曲舞蹈后,两个人便分开了。
分开前,罚趁着舞蹈动作,贴近罪的耳边。
“小心点。“
男人收回手,他又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任务目标,调转回视线。
罪笑眯眯的回道:“……我会的。”
“……”
罚很自然的走到一位女士身前,邀请她跳舞,罪拿着酒杯向香槟塔走去。
……
“……”
“呸……该死的。“
屋内一片漆黑,罪吐掉嘴里的血水,男人被绑在地下室里,没有人看管,他被下药了,仅靠自己的力气无法挣脱身上的铁链。
最后的记忆定格在他和任务目标对话结束,他尾随在男人身后往仓库走。
然后……然后就是后脑勺如遭重雷,失去意识。
大意了。
安稳日子过太久,人麻痹了。
罪的脸贴着地面,额头正往下流淌着血液,这让他不得不闭上自己难以睁开的右眼。
袭击,下药,搜身,捆绑。
手法如此老练,肯定是碰见同行了,希望逮住他的人能给个痛快。
“……”
“……嘎吱…”
门被打开,罪睁大蓝瞳,仰头看向光源处。
一双沾满血的黑手套跌落到黑暗里,熟悉的经过打磨的优质牛皮,精确裁剪过的皮革迈进了门,与之一起走进来的还有搭档淡漠的嗓音。
“我告诉过你了,小心点。”
罚敞开门,外场的血如一条毒蛇朝着地上的男人游来。
“……你就不能直说吗?”
罪松了口气,他不再挣扎,甚至还有心情吐槽自己的搭档两句。
罚垂眼瞥向自己的鞋面,男人被祂气笑了,他尽全力撑起身体。
“心眼比针别还小的家伙!”
“……”
罚静静的凝视他,面上毫无波澜,脚上停住了向男人走来的步伐。
“……”
几分钟后,眼见着血就要流到自己衣服上了,罪低头了。
“……对不起。“
“……”
罚徒手解开了男人身上的铁链,祂拽起来自己脱力的搭档,往门外的世界走去。
罪接过搭档递来的手帕,捂住了额头的伤口。
“谁偷袭的我。“
“本土的特工。”
“狗屎,什么人都给咱遇上了。”
“他们都死了。”
“……你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