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离眼刀盯着何冬冬三个字,似要将名字的主人扎穿!
他怎么会出现,他怎么成了状元,多年以前那个臭小孩就管天音叫娘子,还叫自己大叔。
这焦灼的战况,可要快些再快些了。何冬冬那臭小子以前就对天音图谋不轨,这回怎么又被天音给救了,万一他硬是要以身相许了可怎么办?
其实肖遥也正是因为替自家主子着急,所以才一封信笺那么多大事不写,专写了何冬冬!
云天音醒来的这一天,也是皇后灵柩入皇陵的日子,与百姓人家的葬礼不同,各种繁杂的宫规礼仪云天音都是第一次经历,感觉自己就是个木偶,听着礼官的悼词一步步跟着进行着。
随行的朝臣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短短数日,杨太傅死了。柳大人通敌,柳府满门抄斩。王尚书不知何事辜负了圣恩,在家中服毒自尽。
寒冬腊月,临近新年,却是个不同寻常的冬天。
许多老臣相继离去,老梁皇终日咳嗽,久不临朝。
更没人能想到一直身体康健的皇后竟然先一步去了!
云天音虽是小辈,却顶着镇国长公主的头衔,地位还在两位公主之上。
她跪立灵柩前,身边的大皇子二皇子众人也在偷眼瞄着她。
见她满头赤发,大红云裳,在这一片白孝衫中鹤立鸡群,一看就是来砸场子的!却无一人敢吱声。
十五公主和十七公主混在众多贵妇中,人倒是安分了不少。
白露县主跪在人群后,时不时看向云天音。
知道这后宫于小哥哥而言就是羊入虎口,可她虽有县主头衔却是无能为力。
无论是医术毒术,还是权力,都没有她这个县主能插手的份。
起灵时间已到,却不见陛下和国师到来,礼官急的脑门子见汗,悄悄擦了一遍又一遍!
以云天音的耳力,后殿的争吵声早已飘进了耳中,却装作浑然不知,还在默默听戏。
只听大国师道:“陛下,那套嫁衣并非贫道舍不得,只是贫道游历之时得一友人相托,是欲转交他人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