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牢头与几个养蛊人旁若无人地聊着,全然没把对面牢房中的几人放在眼里。
也对,寻常百姓谁会懂这些?估计那几个棒槌听到了也当听天书。
何况,进了这老山界插翅难飞,这几人的命运早已注定,哪还用人多费心思!
那牢头儿带着养蛊人离去,留下两个小药童就在旁边盯着。
那两个小童却是个十分尽职尽责的,一夜过去几乎是未眨下眼睛。到了第二天早晨,眼睛都有些泛红,眼皮也有些微肿。
再看云天音,竟是在那两人环伺的情况下,美美的睡了一觉,在不用假扮别人的情况下,她还是旧日习惯不改,身体侧卧,双手合十当枕头,枕在耳侧,样子看起来像只温顺的猫咪。
早晨醒来,先活动活动被自己枕麻的双手,而后悠悠起身,也如晚秋一样,将自己肩上和手臂上的几片枯草叶摘下。而后不疾不徐,盘膝打坐。
那两个小药童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这人不是已经,已经该死了吗?那这……这是活人还是……还是诈尸了……!
想起师父所说的话,那种面目青紫,口齿流涎,浑身颤抖的现象并没有出现,难道,难道这还是个活人?
两人有些惶急,赶紧上前就要为云天音切脉,云天音虽在闭目调息,对周遭的环境也了如指掌,哪容旁人触碰?
人未睁眼,随手就是两巴掌甩过去,将那两人打的半个身子都麻了,人也徐徐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