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你是永远的光明城主,别忘了,有空回来打理自己的城池。”
“嗯,小妹记下了,小妹不在的日子,还劳烦兄长多多看顾。”
“那是当然,你在前线浴血厮杀,兄长为你守护身后家园。”
“还记得五年前寒山之巅,琴声响彻长夜。而我,其实就在离你不远的地方站了一夜,也听了一夜,那时真的好想将你留下。”
“那本就是一条有死无生的不归路,带来的将士大多埋在了这片土地上。是老罕王写了国书,才让那一战变得有意义。”云天音想起那些,恍如昨日。
李谨:“为兄其实一直不懂,天音是何等聪明之人,为何选择那种自杀式的打法。以你的战略战术,完全可以徐徐图之。”
云天音:“南朝宫中有去母留子的说法,而我父就是要去的母。”
李谨一时动容,将云天音紧紧搂入怀中,其实眼尾早已泛红,语带颤音道:“天音,不要走,真的不要走。你走了,我该如何护你。”
云天音同样悲伤,许久后才写道:“李兄,不要多想,也许今日不同往昔。”
“有何不同,你那外公就是个糊涂的,国师宫武所投的毒已经开始在各地出现,朝廷不思如何控制治疗,却在这屠刀悬颈之际,妄图煽动民众染指云家军,简直是昏庸无道。”
转眼间,天色渐暗,二人的交谈也接近尾声,众人不知他们聊了些什么。
三位大人只以为是新婚燕尔,难舍难分。而在君莫离眼中,就是浓浓的恨意涌上心头。
他见罕王收走了小楼所写的所有温情话语,那纸张里面一定诉不尽离别忧伤,道不尽缠绵情意。
再看两人紧紧相拥,两颗耳珠赤红如火,交相辉映。在别人眼中是天造地设,般配至极。而他看来就是一对狗男女,毫无廉耻之心。
天渐渐阴沉下来,在往前就是大梁的土地了,李谨的车驾停了下来。
当晚,睡在大梁的土地上,云天音思绪飘飞,到底是小孩子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