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音说的没错,他果然是个禽兽,怎么能对一个孩子做出这样的事?
这孩子马上十七岁了,丧钟敲响了,该渡劫了。
可这孩子的躯体满打满算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啊?
云天音活的不容易,可是最致命的伤,都是自己捅的刀子。
到底与人家有多大的仇怨,要这样不遗余力的迫害人家。这行为比起当年的沈耀祖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将云天音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道:“天音,如果这一次你醒不过来,我就去陪你好了,反正我就这点出息,离了你活不成。”
四年前他不相信雁归楼会死,所以等得起。那个人太强大了,总会给人意外惊喜,但这一次不一样,这时的她太弱了,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而他呢,也就不等了。
没有人会有勇气再等一个四年,他知道其中的苦,绝对不会让自己再尝试第二次了。
半天后,去王帐的侍卫回来了,重华与南柯后半夜就离开了,据说是乐安城闹了疟疾,三个孩子也病了,急急赶回去的。
三天后,暗夜带来了秦勤,也算是来的及时。
秦勤出了一次海,海风吹的面目有些黑红,衣着还是一如既往的大红大绿,太过厌俗的颜色。
他为云天音把了半天的脉,一直在摇头,后来拿出银针在她手上、头上、胸前、小腹上扎了几针,收了针出去。
君莫离刚想问问情况,被秦勤一拳打了过来,当场嘴角见血。
秦勤打完一拳犹不解气,又是一拳挥来道:“刚才那一拳是替父亲打的,这一拳是替宗主打的。”
随后又是一拳挥来道:“这一拳才是为我自己打的。”
君莫离本可以不忍的,可是见自己把云天音害成那样,别说是秦勤,他自己都想打自己一顿,给云天音解气。
秦勤见他不还手,光自己动手,打的没意思,可又实在是气不过,破口大骂道:“君莫离你他妈就是个畜生,你禽兽不如,你不知道她还是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