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总是心里莫名的恐慌,想来自从云天音醒来,他们从未分开过,这慌恐应该来自于分离。
他急急赶回暗夜分舵,去了水牢。
里面的容哥儿自从半年前从昆仑山腹地死亡之谷出来,就被关进了这暗无天日四周全是水的地方。
只有他所在这一方大石是干松的,可是地方太小了,几尺见方,只容他打坐,连躺下都不能。
手上脚上的铁链碗口粗,每天只有一个哑巴给他送半碗米粥。
他想知道这是哪里,谁抓了他,却无人回答。
思来想去,只有侗林和那个青年。
侗林对师父的忠心比他更甚,那就只有那个青年人。
他来路不明,武功又高,绝对不是普通人,问题是猜出是谁也没用。
他被困在这里,不分日月,每天只吃半碗米粥,饿的早没了逃跑的力气。
想打坐凝神,却根本静不下心来。
他不知道那个人关他是为了什么,但他这几年很少在世人面前露面,几乎没有仇家,很显然,那个人是针对师父的。
师父沉睡四年,所有人都在伤痛,江湖上却也平静了下来。
什么人会第一时间知道师父有可能醒过来了,他又想干什么?
容哥儿似乎猜到了那个人劫他,一定是想借他的身份混进师父身边,只有他离师父最近,又戴面具,容易模仿。
那日牢门开了,还没到送饭的时辰,一个高大身影逆光而来,看不清容貌,只听那个人道:“雁归楼产业里谁适合接替老张的位置?”
容哥儿没有回答。
那个人又问了一遍:“雁归楼产业里谁适合接替老张的位置?”
君莫离见容哥儿没有开口,铁链却碰撞的叮叮当当,显然是知道了什么。
心说:“你们果然心有灵犀,一句话就让你猜出了问题所在,不回答无所谓,问你也只是想将小楼安排的事做的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