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音声音如泉水叮咚,说出的话却令人心中五味杂陈。
那年蛮军战败,她带着江家兄弟一路追逐,明知穷寇莫追也全然不顾。
那是一个契机,只要成功了,至少能换来边境线十几年和平。
圣上自然是不肯让她出兵的,蛮夷的虎视眈眈,才能牵制云家军,不会一军独大。
可圣上哪里知道,云家早就没人了,云帅老矣,而世子既是女儿身,又身中奇毒,命在旦夕。
只有边境和平,国民休养生息,云帅才能再次娶妻生子,为云家留下真正意义上的后人。
侗林道:“主子做的没有错,任谁也不可能在那般境况下留查哈鲁活命。”
云天音也愤然:“我怎么可能留他活命,查哈鲁杀我百姓,辱我兄长,拿二哥的心泡酒喝了几十年,此仇不报枉为人。”
话落,拳头依旧攥的咯咯作响,显然往事并不如烟,匆匆四年已过,心中依旧怒气未消。
这时君莫离开口道:“刚才的现场,师父怀疑是红胡族人干的。”
侗林:“可是从未听说过漠北有战争,他们是怎么来到的这里。”
“师父不必难过,查哈鲁此人阴险狡诈,他所发誓言也不能当真,咱汉人的疆土咱自己守,大不了咱就立马横刀,打过鲁乌山去又如何?”
侗林也道:“没错,主子,不行咱就直接铲平了红胡族,永享太平,岂不更好?”
一路恐惧,一路忧心,一路焦躁。
三人到山下,来到一个村庄。
错过了早饭,而今正是村民准备午饭的时间,整个村庄没有一家冒起炊烟,其实还没到入村,云天音的脸色就已经白了。
君莫离也看出了不对,山下的农田早已成熟,豆子炸的铺了一地的金黄,却没有人收割。
村里不见炊烟。鸡鸣犬吠之声全无,安静的像是没有人类生活过的痕迹。
他们叫了几次门,无人应声,打开了几家庄户的大门,里面未见活人,也未见尸体。
被褥凌乱,灶台也落下了薄灰,看来出事有几天了。
只是人都去了哪里?这时云天音嗅到了空气中不一样的气息,马上向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