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侗林模样,容哥儿在旁边给了他一个“没眼看了”的表情。
心说:“看把你狗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见未过门儿的媳妇儿。”想想又觉得有些心酸,狠狠给了侗林一个白眼儿。
老宗主见容哥儿的眼神变化,有了几分了然道:“这是你那主子改良后的机关桥,说破了也很简单,就是这桥下的钢筋全是断开的,往前走是打开了衔接钢筋的锁管,往后退是将钢筋接上,再往前走亦是如此。”
侗林趴在桥上的缝隙往下瞧,果然见到下面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根钢管出现,又站起来道:“师祖,这样也行?万一这天桥年久失修,生锈了,不运作了,怎么办?”
老宗主见容哥儿也是一脸探究,不无得意道:“侗林,你那小主子心窍九转,做这些小玩意也不过是打发时间玩玩儿罢了!能让你出事吗?
我为何让你每走一步都踩在粗一点儿的钉子上?当你退回来后,再次前进,原来那个孔洞里的钉子已经换了,你若发现在哪里没有钉子出现,自然是无处下脚,还怎么走?”
侗林向下看看,虽然这天桥下面没有云雾缭绕的高度,可是几十丈总还是有的。
几年前他带着云天音跳过崖,失重下那种急速下坠的无力感顿觉萦绕心间,不觉面色有些发白,腿也有些发抖。
秦老宗主对这孩子的事也有几分了解,知道他是勾起了往事道:“知道怎么走了,那就出发。”
过了天堑,又过了几条或狭长或低矮的甬道,又前行了上百里路,眼前豁然开朗。
三人来到一个偌大城市,这里车水马龙,祥和安宁。
城中有座高台,高台之上有一座空旷大殿,建的是宏伟壮观。
这种悬空建筑,侗林与容哥儿从未见过,倒像是画本里的龙宫一般。
三人来到高台大殿之中,厅堂安静,这里并没有守卫。
通过大殿后,里面有个小跨院儿,东西厢房门前都种些花花草草。
正房门前有棵玉兰树正在孕育出满树花苞,有的已经开放,散发着满院幽香。
三人向正屋走去,容哥儿似乎控制不住内心激动,心跳的厉害,同手同脚的走了很远而不自知。
那走路姿势也有几分虚浮,哪里还有习武之人该有的样子,简直像是病汉一般。
他眼圈儿泛红,似是极为难过。
进了室内,不是想象中的一方寒玉床,也不是锦锣幔帐,而是屋中只有一方小几和一张大的出奇的床榻。
床榻上的被褥枕头通通都是孔雀蓝色尚好锦缎织就。
床榻上安静地躺着一个半大少年,她满头白发,眉头轻蹙,面显苍白之色,连嘴唇也是苍白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