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忽听云天音道:“大国师,来了就现身吧!日出也观了,云海也看了,又赶上这难得一见的镜平湖,这样的人生你还有什么遗憾吗?”
西齐国师从背后山岩中走了出来:“云天音,想不到你这小娃娃竟是苗疆圣女的后人,果然不同凡响。”
来人是个五十多岁道人,身披道袍,手持拂尘,头上流云冠,乍一看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云天音虽目不视物,却也模糊中看到了那拂尘道:“这仙风道骨的皮囊里面包着狼心狗肺。
仁兄,你这是在为本王演义什么叫做披着羊皮的恶狼吗?
说说吧!这阎王嫁衣,你有什么作用?”
众人见那西齐国师捋了捋胸前的胡子道:“小娃娃。你可够直接的,难道不应该循循善诱一点点套老夫的话,然后再抽丝剥茧查出问题的真相吗?”
云天音阴恻恻道:“爱说不说,没空与你绕弯子,不过我倒是听说,遗言带进棺材可是要死不瞑目的。
你最好是别说了,等你死后,不妨挖了你的双眼,看看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那国师道:“小娃娃这嘴果然够毒,莫不是你这十几年的功夫都练到嘴上去了?”
云天音:“有遗言就快些交代,没有就动手。”
说着拔出了腰间的将军剑。
那西齐国师本也不是个拖沓之人,只是今天乍见故人后人,心绪难免有几分激动,总有时光飞逝,握不住沧海桑田的感觉。
又见这云天音,小小年纪气场逼人,为人嚣张。
总带着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不含糊的傲气,让人见了就有心想逗弄一番。
不得不说年轻真好,曾几何时,自己也这样捅破天压塌地,不服不忿地无畏过。
打量了云天音半晌缓缓开口道:“小娃娃,生死不急于一时,既然这镜平湖显现了,老夫就观着美景给你说个故事。”
云天音眼前白茫茫一片,身边的人也变成了一条条黑影,观湖赏景与她无关。
可今天来了这么多人,甚至比围攻护国寺时多了一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