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议论纷纷,也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某次街上的一次偶遇,就是她去会情郎。
去年的某次下田时,见那小妇人满头大汗,地里的稻米收了一大片,是否她请的情郎帮忙?
县老爷一听百姓所言,更加确信那小妇人定是有奸情。
一拍惊堂木寒声道:“张王氏,你说你冤枉,可是村中有男劳力的,农忙后尚且不能温饱,你一个妇道人家,何以庄稼年年丰收,地里活计抢先干完?”
小妇人哭诉道:“大人明鉴,小妇人三更灯火五更明,一人拉扯两个孩子过活,农事从不敢懈怠,为此会比别人多收些,都是小妇人一手操持所得。”
“大胆刁民,还敢狡辩,给我打。”
棍棒落下,邻居看不过,哭喊道:“妹子,不如就招了吧!不然你会被打死的,招了就解脱了。要知道杀人犯在牢里是不会被人欺负的。”
“不,她婶子,我死了不要紧,可是孩子怎么办?谁来照顾他们长大,若我强行认下罪名,孩子长大后如何抬得起头来?”
这时,从百姓中挤进一个小孩童,瘦瘦的,小小的,面目清秀。面色枯黄,眼睛却大而灵动。
孩童从衙役腿间挤上公堂,跪下施礼道:“大人,草民有办法让这妇人招供。”
那大人见这妇人抵死不认,也是头疼。
下面小孩,人虽小,竟也礼数周全,不觉有了几分好感道:“黄口小儿,有何话,快说。”
那孩子看了眼旁边,男尸死三四天了,尸体开始鼓胀,也有些发臭,这时眼睛、鼻子、耳朵都有黑血渗出。
男童用指尖沾了点黑血,凑上鼻端闻了闻。
似是心中有数,对县令大人道:“大人,可否请官差大哥去村中走一趟,将小妇人家中吃食拿来查一查。”
这时有衙役道:“大人,这小妇人村子离县城不足十里,属下去去就回。”
那孩子一听道:“不足十里,那不如我与诸位大哥同去查验,免得奸夫得到消息提前跑路。”
一听会有奸夫出现,事关自己前程,那县大人也紧张了起来:“本官倒要看看什么样的村落,养出如此不守妇道的刁民。”
说着不由分说也下堂来。
县老爷带头,衙役开道,后面衙差抬着男人尸体和如今残疾的少妇躯体,出城向村落而去。
百姓前俯后拥,就差红毡铺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