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不约而同地回到拴住踏雪的小溪边。
可是那里已经没了白马的影子,拴着马的绳子上还带着血迹。
显然不是被人牵走的,是它自己咬断绳子跑了。
侗林道:“这还真不是只羊了,耍了我们半宿,这马难道成精了?”
君莫离忿忿道:“跟它主人一样,狡诈奸猾,一身硬骨头,去碰到它的附近找找。”
“主子说的对,再怎么成了精,也还是一匹畜牲。主人在哪,它也会在哪。”
已经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山林里暗的伸手不见五指,方向难辨。
这山上本就没有路,能下足的也是树木稀疏的地方而已。
找了许久,天快亮了,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
一夜未睡,两人却精神不减。
更深露重,丛林行走如游泳一般浑身湿透。
这一夜被个畜牲耍的团团转,二人都憋着一口气。
待找到云天音,杀师之仇,灭铁甲军之恨,几万将士的血债非要同这魔崽子慢慢清算不可。
在遇见战马的地方,果然找到了马匹行走过的痕迹,观察了半天。
“主子,有什么发现?”
君莫离指了指地上掉落的青果道:“云天音应该没有留宿农家,你看!”
“难道?这棵果树是他的马在为他觅食的时候发现的,那我们沿着足迹找找。”
这个时节山上能吃的东西不多,这野果刚刚结成,味道酸涩并不好吃。
可那马能找到这棵果树也不容易。
那马应该摘过很多次了。
地上掉落的果子都已经蔫了。
二人看出了问题,一路无话,寻着马匹的踪迹,向山上寻去。
直寻到山顶,忽听一声马儿压抑不住的悲鸣。
叫声撕心裂肺,却又不敢对天长吼,无端的让听者内心翻滚。
侗林道:“出什么事了?”
二人急急向声音来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