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楼道:“你看萧夫人,云县令是个负心汉,朝三暮四,这是萧露荷命中的劫数,可他们的婚姻并未得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出了问题后也得不到娘家庇佑,这也是硬伤。”
“以萧露荷的容貌就算不做那光风亮丽的县令夫人,也注定一生大富大贵,长命百岁。”
“造成了这样的后果,不是母家太过骄纵溺爱,就是太过薄情冷漠,这样的家庭不先弄清楚情况,我怎能让九霄踏足?”
叩响府门,来开门的是个中年汉子。
雁归楼自称是萧露荷身边侍女,奉主母之命前来拜会。
那小厮虽看着年长,却并不识得萧家大小姐其人,只说了句稍等就关门离去。
二人知那萧露荷离家十五载,这时突然打发人回来,母家自是多有警惕,也不在意。
在门外等了盏茶功夫,小厮再次回来,将两人请了进去。
这萧家府门不光是外面看着气派,里面也大气恢宏,殿宇楼台一座又一座。东跨院儿,西跨院儿,前后七进七出,青砖黛瓦,连绵不断,占地竟是百亩有余。
不知萧家祖上做何起家。若按容哥儿所查,萧家与前朝宝藏有关,那在前朝萧家应该鼎鼎有名才对。
可自己在鬼影卫两年来所见,从前朝至今,萧家一直未走进皇帝的眼中。
想来那云朗该是想钱想疯了,不知从哪里道听途说,为此逼迫萧露荷一辈子,当真不值。
小厮将人领至后院,只说萧老太爷病重,今日无力召见,让他二人先歇下后就此离去。
雁归楼打量起这个比柴房好不了多少的房间,虽说自己是姑娘身边的丫头身份。第一次登门,也太怠慢了些。
望向外边,年关将至,院子里的树木都缠上了红绿相间的绸带,花园里也插满了大片大片大红大紫的丝绸花,让人一眼望去也增添了几分颜色。
这时梅笑楼也道:“没想到萧夫人的家境竟是如此豪阔。”
雁归楼道:“那又如何?看你我的待遇,那萧夫人在母家应该也是个不受宠的。”
梅笑楼却道:“小楼,往你一聪明一世也犯了糊涂。萧夫人若在娘家受宠,怎会被门下小厮花言巧语给哄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