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楼本想装作口不能言搪塞过去,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也瞬间明白了南柯给她化的妆不可能随随便便就与谁撞脸了,准是这伙衙差与县老爷狼狈为奸,借着这次棺生子之事,又想做些欺男霸女的事。
掌柜已经说她口不能言。也无法再开口,只得用眼神示意梅笑楼不可造次,免得吃苦头。
梅笑楼被人押下楼去,嘴里还喊着“娘子,娘子,娘子是我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根本不是什么七夫人,求县老爷明察。”
然而他所讲的话衙差哪会听。
这时有官差上楼来报:“楼下轿子已经准备好,请七夫人回府。”
雁归楼无法与官家起冲突,只好抱着孩子缓缓下楼,身后南柯也紧紧相随。
这群衙差们平日里指鹿为马,这种事没少干,但每次都弄的鸡飞狗跳。惨嚎声不断,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顺从的小妇人,只觉奇怪。
看那小妇人衣着光鲜,并非是家境贫寒及于去官老爷家中享福的主。
再想他的夫君,虽衣着不算华贵,但那身材,那相貌,莫说百里挑一,反正是他们平生仅见。
旁边掌柜与小二不住往衙役手里塞银子,帮忙解释:“这真的是乡下来的小夫妻,孩子有病,妻子口不能言,着实可怜,求老爷放他们一马。”
衙役嫌他二人聒噪,每人赏了两脚,收了银子扬长而去。
走下楼来,百姓眼中所见雁归楼孔雀蓝袄裙,外披雪白狐裘,发髻高挽,樱唇微嘟,略显不悦,凤眸秋瞳,这人不光是美,也美出了新高度,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渎。任何的遐想都是罪恶。
看她抱着怀中的婴儿走进轿子,街上百姓也开始议论起来。
“没想到这县老爷的七夫人竟是这般的人间绝色。”
“看到刚刚被抓走的那个人了吗?那才是他夫君。”
“是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