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楼轻蔑:“还当是谁,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六熊,世人都称你们六害。”
那老六甩甩狼牙棒,顿时风雷阵阵:“雁归楼,你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杀人越货,作恶多端,还我五兄弟命来。”
雁归楼无语:“井水不犯河水,我与任何人都井水不犯河水,还不是一个个送他们下了地狱。”
“雁归楼,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眷养男宠,喜好恶俗。如今又成了蛊王。”
不等老六说完,旁边人也接口道:“人皮披久了,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个人了?”
“没错,抛开鬼影卫的身份,你与巫蛊之人同流合污,做贩卖人口的勾当,你下贱的猪狗不如,也敢自诩正义。”
“什么蛊王,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我呸。”
看着眼前众人,红口白牙上下翻飞的嘴唇,说出来的话句句诛心。
雁归楼无力反驳,面对着身前几百号人,想逃走并不难。
难的是怎样在逃走之前将无忧谷那个独臂谷主击杀。
还有两个堂主和其他余孽要怎么铲除。
难的是怎么转达梅笑楼,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悄悄离开。
难的是如何在那个谷主身死之前问出他们背后的主家是谁。
这人暗地里培养这些恶心玩意儿,做出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生行径。
若此番让他们逃离,日后东山再起,今日所做之事又有什么意义?
雁归楼此时有些后悔,他不该意气用事,小孩子心性,过早暴露了自己。
他应该隐藏好自己清醒的事实,引他们互相厮杀才对。
南旋归所教授的课业,在这实战中深深地给她上了一课。
事情已然成了这样,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也无用。
看看人群中那一张张面目狰狞的脸,自己是掘了他们的祖坟,还是杀了他们的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