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但凡有点良心就将这孩子带回马家村抚养长大。”
“我那亲家母是家主的女儿,亲家公是个赘婿,他对你那点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
“把孩子带走,我可不想我马家从此断了香火。”
后来的后来,邻居们都来救火,马小妹则抱着孩子趁乱逃走了。
那主家知道火是外孙放的,怀孕的外孙女也被烧死。
至此马家媳妇的事无人知晓,马寡妇的事在村里传开。
据说马家在城里遇了难,母子皆亡,仅剩个年轻媳妇带着小孙女艰难过活。
马寡妇解开衣襟道:“这些年我因这张脸给村中姐妹带来多少憎恶,可是我的身体早已经狰狞可怖,莫说晚上,就是白日里我自己见了也觉恐惧。
众人向她的身体看去,随着肚兜的去除。露出了大片大片的粉红肉瘤,上面还有一个个孔洞,是当时伤口溃烂严重造成的。
胸前也平坦之极,不光没有女性该有的稣胸,就连男子都有的乳头也被烧去。
这时村中一个妇人上前,帮她系上衣衫道:“好妹子,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不委屈,娘说的对,我是罪人。若不是我,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他们一家也会在县城里过的很好。”说着声泪俱下,如同杜鹃泣血。
人群中有人义愤填膺道:“对什么对,五年前你才多大,这明显就是马母临终托孤。”
又有人道:“要不是马良坏了良心,吃着碗里的,霸着锅里的,怎会惹出这场祸事。霸着别人的家产,还想享受齐人之福,简直无耻。”
“对,他与那管家色欲熏心在前,图谋不轨在后,简直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丧尽天良,报应不爽。”
“这对翁婿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的霸着主家财产,小的霸着管家财产,都想享齐人之福。”
马寡妇道:“本来这些事我应该带进棺材里去的,没得污了父老乡亲的耳朵,只是这次先是连累女儿险些惨死,后又连累两位恩公污名加身,我实在无法再沉默下去。”
众人骂声一片,甚至有几个妇人悄悄抹着眼泪,这群终年头包布巾,腰系麻绳的农人,到了此时才知道他们平日里错的有多离谱。
中午饭桌上,马寡妇,现在该叫她王姑娘了,眼睛依旧有些红肿,人却精神了许多,她炖了家里唯一生蛋的母鸡,也将三颗仅剩的鸡蛋煮给三个孩子,缸里所剩不多的糙米被她做成了满满一盆的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