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就她?不侵犯别人就不错了,那就是一个倒采花的女淫贼。
各人心里都打着小九九,看她的目光,不是鄙夷就是嘲讽,渐渐地也有了议论声。
那些鄙薄与谩骂声声入耳,也让梅雁二人感到生生的无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文官的笔,武将的刀,百姓的嘴,世上还有比这更狠毒的兵器吗?
马寡妇行至人前,面向几位长辈深深施礼道:“奴家又给您老添麻烦了。”语气不卑不亢。虽是乡野妇人,却也礼数周全,令人挑不出毛病。
那几位长辈并未给她好脸色,各个吹胡子瞪眼睛,活像是在看一团脏东西。
只有一人语气低沉道:“马寡妇,今天你把大伙找来,有什么事就说吧!妞妞五岁了。如今你遇上可心之人,就收收心,以后好好过日子。”
“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平日里对你严厉了些,可也都是为了你好,知道你一个人抚养妞妞不容易,即使你爱做些出格的事,也都能忍则忍,能容则容。”
马寡妇打断那人话语道:“李大伯,我今日前来,是想告诉大伙,这些年给大伙添了麻烦,但其实,我不是贱人,我是罪人。”
说着,挽起了衣袖,腕上的守宫砂嫣红如血。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怎么可能。”
“马寡妇怎会是姑娘之身。”
“别说她与村中那么多男子有染,就是妞妞如今也五岁了。”
“是呀!是呀,难道妞妞不是她生的。”
议论声此起彼伏,雁归楼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梅笑楼低声道:“小楼、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她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医者,自然是知道,我还知道这几天往门上挂破鞋的是谁!”
说着不怀好意地打量了梅笑楼几眼。
又瞄向了人群中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姑娘。
“所以你才让我挑水劈柴,没事时不许出院门。”
“小楼、你让我体验民生之乐,原来是在利用我激化矛盾,你可够阴损的!”